第506章 真够笨的
作者:洛回雪   穿成炮灰求善终,太子却非要娶我最新章节     
    穿成炮灰求善终,太子却非要娶我正文卷第506章真够笨的凌玥对这些一点兴趣都没有,几次想打断都没如愿,没办法,边打哈欠边听。

    终于凌烈说累了,一壶茶也空了。

    “好了玥儿,时候不早了,赶紧歇着吧,明日爹还有许多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凌玥醒了,被她爹的话给惊醒的。

    合着到现在都是他在陪她?

    明明是她忍着困意听他絮叨,到现在连正事都没说。

    “这孩子,困得眼睛都眨不动了还不睡!”

    凌玥心里在呐喊,她想换个正常的爹。

    “大郑的主帅是哥哥!”凌烈踏出书房的一刹那,凌玥喊了一声。

    凌烈的动作停住了,但脚终于还是迈出去了。

    “我知道,你不许去衡城。”

    凌玥一瞬间懵了,他早就知道?

    也是,大郑增援大梁已有一月,衡城那边再禁止通信,也不会不向皇帝禀报军情。

    所以他也在瞒着她。

    凌玥心情很复杂,既埋怨父亲,又理解他。如她一样,即便知道又能如何?战火既然燃了,就不会轻易熄灭,除非一方战败投降。

    大梁会不会投降她不知道,但大周是绝对不会。

    那就只有打了。

    日子一天天过,京城每日都有大事发生,最引人注目的是刑部大牢又开始人满为患了,全是被查出贪赃枉法的官员。

    为了应对牢房不足的情况,刑部尚书郭掣想出个主意,将犯罪官员分为两拨,单日一拨,双日一拨。比如他是单日进去蹲着,钱进双日进去蹲着。

    当然,罪责严重又企图藏匿不义之财的那些也别占用大牢了,直接按罪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以儆效尤。

    这个办法虽然麻烦了些,毕竟隔一日就要去大牢报到,但好处在于能时刻警醒同僚们不要再犯,故而得到了皇帝的肯定。

    与此同时,国库迅速充盈起来,短短半月入库的抵得上过去五年税赋,这意外收获让难得一笑的皇帝都欣慰不已。

    同时恨这些侵吞民脂民膏的斯文败类。

    国库充盈了,官员们的荷包都瘪了。

    最明显的就是长街上以往穿着富丽的夫人们都颇有默契地舍弃了华贵衣饰,发上也仅有一支成色不好的玉簪之类,若不知道还以为遇上了灾荒年。

    秋去冬来,寒风呼号,随着天越来越冷,凌玥睡得越来越不踏实,总会梦中惊醒。

    她给阿昀又去了几封信,他一封都没回复,这让她心中慌乱,好几次梦到他血淋淋地立着,目光呆滞,不管她怎么喊他都没反应。

    有时又梦见韩铭,他不是血淋淋的,但胸口中剑,眼神痛楚,而刺向他的剑柄握在阿昀手里。两个人石像一般,周身寒冷。

    凌玥觉得自己要疯了,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她甚至开始与宜桂她们探讨梦境对现实的警示意义。

    不探讨还好,这一探讨,四个人都开始神神叨叨的,再碰上好事的柳姨娘,凌玥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不能了,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说不准一片大好的形势会被她的胡思乱想给打破。

    归根究底还是太闲了。

    闲了,就找点事情做做,毕竟手中还有一样东西没用得上呢!

    来而不往非礼也,时机差不多了。

    冬日的第一场雪飘飘扬扬落向京城的时候,张怜芯踏出了王府。她一身红裙,系着雪白披风,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次她连婢女都没带,只身去叶离忧府中见魏珞。

    并非她与魏珞多么要好,只是就她们两个幸存的王妃,又都不得夫君宠爱,某种程度上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魏珞见到她时略微诧异,随即恢复了笑容:“进来吧。”

    张怜芯四周瞟着:“四殿下在吗?”

    “不在,定然鬼混去了,这王府哪能栓得住他?”魏珞眉头一挑,语气不屑得像是说家里的阿猫阿狗似的。

    张怜芯也已习惯,冲她调皮一笑,挽着她的手进了花厅。

    热热的茶喝上一杯,身上暖和了。

    魏珞打量着她的装扮,“噗嗤”一声笑了。

    张怜芯不明所以:“怎么了?”

    魏珞道:“你也穿得朴素起来了。”

    张怜芯“嗨”了一声,“满京城都是素衣旧服,我再穿得光鲜不是招祸吗?我爹到现在还在刑部大牢蹲着呢,为了避嫌,我都不敢去看他。珞珞,你说这是什么事?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三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张怜芯自己续了茶,又喝了一杯。

    魏珞又笑笑,紧接着哼了声。

    “咱们这些夫君都是自私自利的,遇事只保自己。”

    张怜芯颇有同感:“对对对,可也没办法。你说向世杰都放出来几日了,我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魏珞玩笑道:“明日不就出来了吗?”

    张怜芯撇撇嘴:“后日不就又进去了吗?”

    魏珞拧了拧她的脸,那也比她爹好,天牢单间,任谁都不能探监。让婢女又上了些茶点,拉着张怜芯亲亲热热说了好一会闲话。

    午膳后,张怜芯又待了一会便回去了,魏珞送她到门口,待马车走远了方折回。

    魏珞没有回房,而是径自去了花厅,找到一个青釉柳叶瓶。

    抽出里面含苞待放的红梅,带出了一物,还湿哒哒地滴着水。

    魏珞并没有太多惊讶,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紧接着无语摇头。

    “真够笨的!”她嘟囔着,将瓶中水倒出,再将红梅与那物重新放入。

    接着走到茶桌旁,将压在桌脚的一朵珠花往里挪了挪,又骂了句“真是个笨蛋!”

    此时忽听院中管家喊着“殿下您慢点”,叶离忧回来了。

    魏珞拢拢头发,悄悄离开花厅,经过酒气浓重的叶离忧时,嫌弃地绕开了。

    叶离忧却不依不饶,一把扯着她的袖子:“魏珞,你眼睛瞎了?没看见本王吗?”

    魏珞将袖子抽了出来,极其敷衍地行了个礼:“参见殿下。”

    叶离忧嘴里哼哼:“本王告诉你,别不拿本王当回事。叶时景的风头大不如前,这大周,以后是本王的。你要是花点心思讨本王欢心,说不准本王的后宫还能给你一席之地,不然,你就和你那爹一样,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魏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懒得理他,但他死活拉着她说话。

    “珞珞,明日你和张怜芯陪母后和宁贵妃去玉明寺上香,结束后她们会来王府用膳,你可要好好准备哦。要是出了纰漏,本王本王就打死你!”

    魏珞本来还耐着性子听他废话,直到最后一句她是一点耐心都没了,对着叶离忧摇晃的膝盖就是一下。

    漫雪的天空萦绕了凄厉的“啊”,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