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永恒眼

    当夜，漩涡玖辛奈被暗部秘密送到了村外火影直属基地，村子内局面错综复杂，猿飞日斩为确保九尾人柱力的绝对安全，让妻子猿飞琵琶湖负责接生，四代火影亲自看顾，自己则作为代替前往火影大楼稳住局面。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鸣人出生，宇智波带土准时发动袭击。

    卡卡西是四代火影的仅存弟子，按照某些暗中的规则，他未来可以成为火影备选之一，波风水门在闲谈时没有对其遮掩妻子生产的重要情报，而卡卡西在墓地向琳吐露心声时，被前来吊唁的宇智波带土成功窃听。

    一切都是黑绝促成的巧合。

    暗部基地里，宇智波带土轻松杀死了那些值守的暗部忍者和猿飞琵琶湖，敌人在他手里完全没有反击之力，宇智波一族开启万花筒就是标准的影级，这是他们曾经称霸战国的依仗。

    再加上宇智波斑给予的忍术和移植得到的柱间细胞，他在影级中也是佼佼者，更何况其觉醒所得到的独特瞳术属于时空间范畴。

    危机关头，波风水门赶来，宇智波带土以鸣人为威胁让对方离开人柱力，然后借着襁褓上的起爆符争取时间脱身离开。

    波风水门安置好鸣人后，宇智波带土已经通过万花筒和解尾法印成功释放九尾。

    九尾妖狐在村子内肆意破坏，三代火影带领忍者部队作出了反应。

    波风水门找到敌人，开启一对一单挑，而与此同时，因为九尾的异常表现，宇智波家族被按在了原地，高层拒绝这一族提供支援，并果断下达严密看守的命令。

    木叶陷入动乱。

    ……

    一乐拉面馆。

    外面传来慌乱嘈杂的密集喊叫声，忍者们尽力维持着秩序对民众进行疏散，但这些努力在妖狐铺天盖地的咆哮中崩溃，建筑塌陷和战斗余波引起的伤亡只占少数，真正不堪的是混乱无序状态下，人本身所有的恶意。

    好在忍者们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不至于沦落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客人，快跑啊！”

    一乐大叔赶紧收拾东西，九尾妖狐出现在南边，面馆是在东侧靠北的位置，暂时没有大碍，他得带上祖传的高汤锅，否则以后拉面的质量会迎来略微下降，这对一位厨师来说无法忍受。

    江源没有回答，随手将两枚苦无放到桌面充当饭费，然后使用飞雷神离开，宇智波一族此刻都被控制在了家族驻地。

    木叶另一侧的边缘地带，几十名暗部将前方的建筑群包围，两位木叶顾问到场亲自负责，两人曾是二代火影的贴身近卫，壮年时也有着上忍的实力。

    江源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一名暗部上忍身后，一指点出，仙术雷遁瞬间侵入对方体内制造麻痹，万花筒写轮眼缓缓转动，幻术在目标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攻进精神内。

    月读是鼬左眼万花筒写轮眼具备的幻术，该术可将敌人的精神拉入幻术空间，在月读世界里，一切因素包括时间，地点，质量等，都被施术者所掌控，敌人将会在幻术世界中承受巨大的身心痛苦。

    月读通常适合审问或者施加精神煎熬，但江源不准备在一个路人上忍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幻术的时间流逝仍然会落在双方感官上。

    月读空间，路人上忍的视角里，袭击者被赶来的同伴击杀，宇智波一族趁乱反叛，双方爆发战斗，己方很快损失惨重，最后关头，暗部同伴拜托他去找宇智波族长，对方已经被囚禁，只有那位族长才能终止这场混乱。

    路人上忍处于蒙昧中，没有过多思考，立刻前往木叶警备大楼，两位顾问有危险，为了拆分宇智波一族的团体活动性，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将宇智波富岳带离了驻地，群龙无首，即便情况恶化到最危机地步，家族内部主导权的争夺也可以给暗部留出反应时间。

    江源转身出发去木叶警备大楼，月读还在继续，空间里接下来就是按照路人上忍自身已知情报所推演出虚拟世界，宛如一场清醒梦。

    ……

    木叶警备大楼，顶层。

    宽敞的房间里灯火通明，外界的激烈战况仿佛跟这里无关，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坐在蒲团上，热气腾腾的茶水摆在桌面，宇智波富岳神情严肃。

    “二位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九尾的状况啊。”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道。

    “日斩和水门都在村子里，顶多是一些破坏罢了。”水户门炎淡淡道，在邪恶的宇智波面前，自己必须维持姿态，不过他是真觉得这次动乱没什么大不了的，猿飞日斩还未老暮，新火影只要自己不想死，配合前辈拉扯着打就能赢，对方可是漩涡一族封印术的大成者。

    “真正的重点是你们，从九尾的异常状态来看，它很可能已经被控制了。”转寝小春说道。

    “即便是万花筒也做不到这一点，两位曾经跟随二代目，这种见识应该有吧。”宇智波富岳无奈道，他就是万花筒的拥有者，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如果普通万花筒能够办成类似的事情，那尾兽早就是他们一族的奴仆了。

    水户门炎屈指敲了敲桌子，思索后开口道，“那位传说中的忍者成功过。”

    “可他已经死了。”转寝小春放下茶杯。

    “如果是有人启动了那位在九尾身体里留下的后手呢，难度会下降，这样的话你们一族的嫌疑便上升了不少，毕竟连通灵过程都如出一撤。”水户门炎目光死死盯住茶桌对面的人。

    “欲加之罪。”宇智波富岳放弃了争辩。

    就在双方沉默的时候，在外面负责值守的上忍敲门进来，急忙将一枚特制苦无放到了桌面上。

    “顾问大人，四代火影的命令。”

    “还说什么了。”水户门炎皱眉问道。

    可这句话超出了值守上忍的回答逻辑，自由开放性试题让处于幻术中的他像机械一样陷入宕机状态，特制苦无上飞雷神标记闪烁，一道黑影顷刻间降临现场。

    六目对视，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陷入月读的幻术世界，宇智波富岳见状立即开启自身的万花筒，写轮眼是反应内心的能力，因为迫切地想要找到家族的出路，他最终觉醒了名为推演的力量，而又因为其人有着发动变革的决心，燃尽一切的不息火焰从眼中诞生。

    由天照凝聚的长刃刺出，但两位顾问迅速上前，宇智波富岳出于目前不想和木叶撕破脸的缘故，本能地收起了攻击，同时留下了天照对敌人有效的潜意识印象。

    江源抓住空隙，从两位顾问之间伸手触碰到了对方的身体，飞雷神互瞬回之术发动，两人瞬间消失在木叶警备大楼的顶层。

    等到猎物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身处沙漠。

    “何等可怕的查克拉。”

    宇智波富岳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飞雷神之术的空间移动距离和查克拉消耗有关，从木叶瞬移到风之国，无疑需要海量查克拉支持，这次的敌人非常强大，或许是一场生死之战。

    须佐能乎开始幻化。

    可当下一秒来临，宇智波富岳抬头，眼神里只剩下了呆滞，沸腾的战意沦为空白，须佐能乎从骷髅状态直接涣散。

    江源竖指于前，高近天际，远超山岳的宏伟巨人升起，无数条手臂从巨人背后延展，就像一堵看不见未来的天幕填满了全部视野，几座巨型沙丘在接触的刹那间就被彻底推平，浩瀚的威能回荡。

    仙法木遁真术千手顶上化佛。

    某人在吃拉面的时候已经提炼出了足够的仙术能量，而之所以将地点选在这里，是因为沙漠乃白绝的监测盲区。

    “万花筒和家族，你只能选一个。”江源平静地说。

    冷汗浸透后背，宇智波富岳的推演瞳术疯狂运转，但无数个结果都导向相同的死亡彼岸，所有未来的可能性几乎均被锁死，眼前之人绝非人力可敌，恍惚间，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木手铺天盖地落下时的毁灭场景。

    沉默半晌，宇智波富岳自己摘掉了一双万花筒，自己没有选择，家族既是助力，也是枷锁，正值九尾作乱，对方如果真的对宇智波一族动手，结果不言而喻，他们甚至连借助村子力量的机会都没有。

    至于眼睛，南贺神社中有历代先辈遗留的珍稀代替品，三勾玉完全够用，毕竟今夜之前，他跟没有万花筒也差不多，只是以后面对村子势必要丧失一部分至关重要的底气，唯有寄希望于族人中的优秀后辈了。

    顶上化佛随着风沙消散，江源拿走了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然后使用飞雷神来到安全地点对自己进行移植手术，三个月后，四代火影战死的消息流传到了忍界各个角落，他也完成了永恒万花筒的进化，吞食世界心血果返回未来。

    ……

    木叶66年末。

    距离鸣人跟随自来也外出云游修炼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

    火之国与土之国中间的草之国境内。

    一只肥大的白色巨鸟在天空翱翔。

    身穿黑底红云的青年将黄发束在脑后，托腮无聊地看着地面。

    旁边，一个同样身穿晓组织制服的古怪家伙头戴斗笠，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傀儡部件。

    赤砂之蝎与迪达拉同行，跟他们一起的还有被白色苦无钉在巨鸟后背的白绝分身。

    “东边二十里有猎物出现的踪迹。”白绝分身说完用屁股蹭了蹭鸟背，“我便秘了，需要一点帮助。”

    白色苦无爆炸，将白绝分身炸成碎块，迪达拉操控巨鸟朝东边前进，就算是误判也没关系，反正组织会想办法联络他们的。

    密林中，披戴红色蒸汽铠甲的壮硕男子坐在巨石旁边休息，篝火灼烧着野兽的后腿，喷香扑鼻，阴影掠过大地，五尾人柱力汉抬头望天，目光怔了一下。

    第一个念头：好大一只鸟。

    第二个念头：白痴也知道有问题吧。

    汉撑地翻身来到了巨石上，下一瞬，一根可以自由伸缩的傀儡蝎子尾命中地面，深绿色的液体在接触土壤时产生了严重的腐蚀。

    “这个混蛋。”

    蝎低骂了一句，他以前脾气还算可以，但自从和迪达拉组队以后，便有了逐渐滑落的趋势，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说好用猜拳决定谁当狩猎者，结果输了后却从中捣乱，蝎子尾上的剧毒能够瞬间麻痹巨型通灵兽，即便是轻微的擦碰也起效。

    “看来们来者不善。”

    回应他的是绯流琥针八波，人傀儡口中发射超高密度的毒针和毒刺，同时绯流琥义手千本释放，左臂装置里的机关炮发射，载满十多根毒针的圆筒爆开，前者是定向攻击，而此机关则是利用圆筒的内置设计，将集聚在一起的毒针像散弹一样发射，一先一后，将敌人使用分身术和影分身的因素都囊括其中。

    一根白色的尾巴从汉背后伸出，扫动时掀起了阵阵狂风，这是对五尾查克拉的借用，尾巴将那些飞针尽数击落，汉双手结印，一股浓重的炙热雾气从口中飘散，眨眼间弥漫了这处森林，几丛大火燃烧起来，树木眨眼间大规模腐烂。

    沸遁，火属性和水属性查克拉性质融合所诞生的血继限界。

    巧雾之术，施术者从口中喷出具有极强腐蚀性的酸雾，可以通过调整查克拉量来控制巧雾的酸度，酸度之强甚至可以溶化不完全状态的须佐能乎。

    蝎的视角里，猎物的身影已经消失，沸雾侵蚀着绯流琥，狩猎人柱力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

    倏忽间，一道红影破开沸雾冲来，汉一拳轰在了敌人身上，沸遁怪力无双带给了他极强的攻击力。

    但很可惜，绯流琥化作一团沙子崩散，这只是蝎的沙分身，近千条傀儡手臂纠缠着从侧面打在了汉的蒸汽铠甲上，这副伴随了他多年的铠甲应声破碎，连披戴者也被直接轰出了沸雾。

    千手操武

    半空中，由三代风影制作而来的人傀儡使用了原本的磁遁，铁砂聚合，一枚巨大的三棱锥形成，疯狂转动着向猎物飞去，速度极快。

    汉见状咬了咬牙，之前散布的沸雾尽数吸入口中，这是比怪力无双更加决然的强化，他的躯体强度在霎那间上升了数筹，但与此同时，身体内部也在承受着莫大压力。

    一记直拳轰击在铁砂三棱锥尖端，两者难分胜负，暗处的蝎再度操控三代风影人傀儡，四根粗硕的铁砂柱从天而落将猎物围困。

    磁遁斥极牢

    与用来吸附铁砂截然相反的力量浮现，四根铁沙柱释放出了强大的排斥力，无形的波动压迫着汉的躯体，铁砂三棱锥也随之爆开，化作无数飞针洒落。

    磁遁铁砂时雨

    汉对此已然无能为力，红色的查克拉从体表升起，脸庞处的人类特征渐渐消失。

    蝎稍微打起了一点精神，接下来数百具傀儡出现，赤秘技百机操演，他曾经使用这些傀儡摧毁过一个楼兰那样的国度。

    战斗正式开始。

    ……

    两天后，木叶，火影大楼。

    纲手接到了三代岩影大野木的紧急联络。

    五尾人柱力汉于草之国境内失踪，初步判定为地下世界著名的佣兵组织晓所为，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大野木利用自身的飞行能力前往事发地点支援，双方遭遇，此刻两名晓组织成员正带着昏迷的汉转而向火之国境内绕道而行。

    此前，晓组织最大的雇主就是岩隐村，掌握最强之矛与盾的三代雷影昔日给岩隐造成了重大伤亡，致命点在于这些伤亡主要集中于同一世代，自那以后，大野木就更偏向利用外界炮灰完成目的。

    “你怎么看。”纲手看向刚刚回来的自来也，鸣人在旁边双手枕头和春野樱叙旧，后者的实力这短时间得到很大提升，怪力和医疗忍术的掌握使其避免了落后木叶种子们的结局。

    “我更在意的是那个晓组织本身。”自来也正经了不到半秒，目光就开始在位于办公室书架处的装饰物上游离，那是三代火影的水晶球，可谓是忍术博士一身技艺的巅峰之作。

    “那就派出支援吧。”纲手相较于几年前已经多了几分决断，“试探一下那个组织成员的情报，不过事后的相关调查还得由你负责。”

    “让鸣人参与进去吧。”自来也走到鸣人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手顺走了水晶球，语气欣慰地说道：“这些日子他可是成长了很多呢。”

    “纲手婆婆，有什么事就直接交给我吧。”鸣人竖起大拇指点了几下自己的前胸。

    “可以是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和小樱得通过卡卡西的修炼成果检查，否则我绝不同意你们冒险，另外，这是和那个遍布s级通缉忍者组织的第一次正面接触，我准备动用万全之策，而且这将是一次联合行动。”

    “我不准备担任行动指挥。”

    纲手话音刚落，一道森冷的声音在角落沙发上响起，谁都没注意到某人悄然抵达了火影办公室，此时的他眼部缠绕着一圈绷带，黑色鳞袍和草雉剑倒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由于身体长成的缘故，姿容愈发出众，已经可以略微抵抗冷漠带来的负面影响。

    “秋葵！”鸣人脸色复杂地打了声招呼，终结之谷一战，这位同龄人轻松压制了自己和佐助，但最后佐助却没有返回村子，这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江源颔首，即便没有视野，也不耽误他感知外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和完整仙人体在因陀罗跟阿修罗融合查克拉的牵引下正朝着血脉源头进化，以此成就森罗万象，轮回眼的诞生需要时间，宇智波斑对此很有发言权。

    “由秋葵担任你们这次考核的裁判。”

    “拒绝。”

    纲手：“……”

    这样搞得她很没面子。

    “我是火影。”纲手忍不住说道，虽然对方一直都很配合工作，比如说根部在日常行动中不再像团藏期间那样吝啬于分享情报，但对于这位根部首领，她非特殊情况下完全指使不动，就连参与这次联合行动都是这家伙主动申请。

    而当下第六代火影的人选几乎已经内定，因此千手秋葵如此无视火影的权威让纲手有些费解，从某种角度来说，这貌似是一种相当危险的信号，她和两位高层以及各大族长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源不再关注考核的事情，转而说道，“根部搜查小队在草之国南部发现了几座废弃的研究基地，在地图上找出规律后，分析室推测还有几座相似的基地存在，目前已经初步锁定位置，有不小的概率和大蛇丸有关。”

    “你能保证”纲手问道。

    “或许吧，没有绝对的事情。”江源不置可否，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汇报对方嘱托的探查事项，当然，报酬也还算可观。

    纲手从身前的抽屉里拿出一枚卷轴交给了对方，上面记载着她的独创忍术阴封印。

    “这是看在你作为千手族人的面子上。”

    江源接过，然后使用飞雷神离开，留下满脸错愕的几人。

    “这种关系……还真是纯粹。”自来也见状吐槽道，彻彻底底的交易，里面看不见半点情感，他觉得千手秋葵应该去当雇佣忍者。

    纲手摇了摇头，好消息是对方很遵守办事原则，坏消息是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支付报酬的东西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蛇丸下一次转生的时间就在不久之后，时间紧迫，她只能向根部首领寻求帮助。

    “休息一会儿，晚上就开始考核吧，具体内容让卡卡西决定，地点你们也很清楚。”

    “明白。”卡卡西回答，他刚才看见了自来也的小动作，不过由于《亲热天堂》的缘故，他选择视而不见。

    另一边，江源重新回到了根部基地外的宫殿内，这里经过修缮，已经恢复了当初的面貌。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搜索小队和分析室的结论，地点锁定来自永恒万花筒的瞳术推演，阴封印可以储存查克拉，尽管他的查克拉总量汪洋如海，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补充。

    “五尾，穆王。”

    五尾的外在形象是一匹奇异的巨型白马，鉴于原世界线未来守鹤封进翁中的行为，坐骑和新能量源或许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