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的胖子男同学正趴在他妈妈的怀里哭得满脸鼻涕。
    其玉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底十分不屑。
    没用的家伙，只会欺软怕硬，缩在大人的怀里做怂包。
    胖子妈妈心疼地安慰着自家宝贝疙瘩，一边瞅着其玉阴阳怪气：“我看她不是脾气暴躁，而是天生坏种吧。”
    “我劝你们两位家长好好把孩子带去医院看一看，说不定要什么反社会人格……”
    园长无奈劝阻：“子涵妈妈，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我们家子涵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要怎么查？”女人的声音瞬间高八度。
    茶玖挥手，让其玉过来。
    却不是责问她。
    而是捂住她两只小耳朵。
    “说完了吗？”陆斯奥冷冷开口。
    他的声音沙哑不耐，还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让办公室的气氛陷入死寂。
    茶玖还挺好奇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毕竟他从前的人生信条都是，看谁不爽，拧头了结。
    这一套在幼儿园可行不通。
    子涵妈妈怂了两分钟，刚想继续开口说话，却看见陆斯奥掏出了一本支票本。
    然后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
    非常可观。
    子涵妈妈眼珠转动，掩住喜色，佯装为难道：“其实小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也确实是有的，这次就算了。不过你们除了赔钱之外还要向我们家子涵当众道歉……”
    还没等她说完，陆斯奥就把那张写好的支票推到园长面前：“投资也好，赞助也罢，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的笔尖漫不经心指向旁边的母子：“让她们滚出这家幼儿园。”
    茶玖：“！”
    多么朴实无华的甩钱大法！
    子涵妈先是一愣，随后愤怒道：“犯错的是你们，凭什么让我们走？”
    陆斯奥笑了，笔尖在他指间转动，眼神却瘆人得很：“没在和你商量，要么选择走，要么选择……”
    “咳咳！”茶玖轻咳一声提醒。
    陆斯奥看了她一眼，把那个“死”字吞下去。
    园长看看陆斯奥，再看看其玉，总算明白了这个小恶魔是怎么来的了。
    不过她默默收下那张支票，选择不再出声。
    子涵妈妈恨恨道：“你们等着，我会报警的！”
    ……
    不过子涵妈最终还是顾不上报警。
    因为她家经营的奢侈品珠宝公司出事了。
    十几位富豪公司同时退单，资金链断裂，她的丈夫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孩子之间这点破事？
    园长也很快查明情况，给茶玖来电。
    先招惹的人是子涵，到处和别人说陆言君是个长着鲨鱼牙齿的怪物小孩，呼吁所有小朋友一起孤立她。
    其玉一气之下，才做了那样的事情。
    与此同时，书房。
    陆斯奥正在处理工作信息，旁边一只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是其玉。
    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恶魔，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的神情。
    “爸爸，幼儿园的事情是不是我做错了？”
    陆斯奥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认真道：“那就要看你做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了。”
    其玉歪头，茫然不解。
    陆斯奥：“如果你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那这件事大可不必，因为它会给爱你的人带来麻烦。”
    除非你能像我一样做得天衣无缝。
    当然，这句话陆斯奥没有说出口。
    “但如果你是为了保护所爱之人，那永远不会有错。只是有时候你的手段需要再隐秘一些，这一点我也正在学习。”
    说罢，陆斯奥点击屏幕，退出了和那十几个富豪的联系界面。
    其玉坐在他怀里咬着手指，恍然大悟：“所以我错在不应该光明正大地动手。”
    陆斯奥：“不要告诉妈咪这是我教你的。”
    大小恶魔对视一眼，达成对这场交谈保密的共识。
    其玉还好奇：“那我是天生坏种吗？”
    其实那个胖女人说的也没错。
    她确实从小和别的孩子不同，对生命的同理心不高，但是对很多暴力荒诞的行为却有着极强的接纳程度。
    也许小怂包言君只遗传了陆斯奥的变异形态。
    可其玉却遗传了父亲，甚至陆家祖辈的那种冷漠和疯狂。
    要是引导不好，说不定将来还真的有可能发展成反社会人格。
    不过陆斯奥并不担心。
    他揉了揉其玉的脑袋，道：“不要去听恶言，你要在真心爱你的人眼中寻找自己，虽然这样的人很少。”
    其玉有些触动。
    她诚挚发问：“那您也能在我眼中看到自己吗？”
    她虽然感情淡漠，可也深爱着爸爸和妈咪。
    不料陆斯奥却摇摇头。
    “看不到，你眼屎太多，去洗把脸吧。”
    ……
    三点了写不动了，明天真的开新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