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轩辕际胆怯形象褪去，双眼亮晶晶，一脸骄傲说道：“洛天是天穹初始界，也是众修者最终目的地。”
“最终目的地？”程君意神情震惊到无法言喻，声音都带着颤抖，圣界难道不是最终点？
“对，洛天是最终目的地，是屹立在九重天之上的终点。”
一个消息还未消化，程君意又被九重天之上给震惊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只是随意一问，就问出了这么多劲爆消息。
“那……九重天在哪？”
轩辕际脑袋耷拉了下来，“九重天塌了，只留下了一重天，所以洛天毁了。”
程君意只觉脑子嗡嗡的，居然塌了。
“程仙子，要想洛天归位，天穹恢复修炼体系，必须先搭建九重天。”
轩辕际满眼祈求看着程君意。
程君意听到那句‘恢复完整修炼体系’整个人就愣住了，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最后一句。
什么叫恢复完整修炼体系？难道现在的是不完整的？
“啊！想起来了，刀的前主人不是飞升圣界，而是飞升到了一重天。”
刀刀突然开口。
程君意缓了缓震惊的心理，也就是说如今整个修真界，仙界，神界所有人都以为一重天就是圣界，是终点。
当然在这之前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既然以前有九重天存在，那么为什么没有任何传承留下？
好像只有传说留了下来。
她似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九幽境在哪？”
“也塌了。”轩辕际说的随意，
“和九重天一起塌的？”程君意现在不管听到什么都不会再震惊了，实在是前面的那些消息太过震撼。
“嗯。”轩辕际点头，“整个天穹形状犹如两头尖的陀螺，九重天塌了，下面一头尖，无法保持平衡，自断了。”
程君意注意到他说的‘自断’，也就是说九幽境并不是毁灭，而是为了现在的天穹自动脱离了。
那么也就是说九幽是个整体，只是不知漂流到了什么地方。
那冥君说有九幽的消息，会不会是他发现了漂流的九幽？
她摇摇头，这个问题先放下，等日后和冥君一查就知道了。
她又看向轩辕际，问，“既然以前有九重天，那么为何没有传承传下来？”
“主人，这个刀知道。”不等轩辕际回答，刀抢答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天穹经历过无数场大战，所以传承自然就没了。”
“刀刀，你记忆全部恢复了？”程君意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记忆，什么记忆？”刀刀茫然不解，它有失去记忆？
见它这样，程君意就知道它这是又突然想起了一点什么。
轩辕际瞅了眼刀刀神色不明。
程君意：“轩辕际，那以前的修炼体系是什么样的？”
轩辕际抬头侃侃说来，“其实现在的神尊并不是真的神尊境，而是神人境，然后是神王，神皇，神帝，最后才是神尊。”
“神王，神皇，神帝，神尊对应一到四重天。”
“接着是圣人，圣王，圣皇，圣帝，圣尊，对应五到九重天。”
“最后是圣天，对应洛天。”
程君意听完，手一摊，一本书出现在了手里，这本书就是那个圣界少年最后写完的书。
她翻到最后，看到上面的文字，她瞳孔一缩，对上了。
这本书里修炼体系的设定就是轩辕际刚才说的。
怎么回事，这本书不是才完成的？为何在很早以前就有了这体系？
忽地，她脑子里一道灵光一闪，黑洞，时间。
所以，她去到的那个残破世界，遇到的那个少年，都不是现在这个时间点。
而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时间点。
“主人……”刀刀惊呼！
程君意回神，就看到手里的书正在消失，这是完成了使命所以……
她唰一下看向轩辕际，“你知不知道有哪一界是蓝色球体状吗？”
他盯着程君看了好一会，才点头道：“那个世界不在天穹之内，而是独立的。”
程君意垂眸，少年说过，新生的圣界是平凡的凡人界，独立于天穹之外。
那界之人，完善了天穹，就被独立出去了，是被抛弃了，还是保护？
具体是怎样的不得而知，但有些心酸。
压下这股感情，她又拿出一个紫色光团，这个灵魂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人了吧！
他是被天穹利用奉献牺牲的，希望他再度投胎后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
她闭了闭眼，又看向轩辕际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轩辕际直视她的眼睛，“因为记忆都存在了胆小吾这里。”
程君意其实很想问为什么这么重要的记忆会存在胆怯的他这里？
但看他纯净的目光，想想还是不问了，毕竟有点伤人心。
再度平了平心绪，她出了空间，一出来，就听到时空兽的抱怨。
“叽叽叽……”空空撕不开空间了。
程君意一听，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它说的应该是自己的空间。
是因为育魂坑融合的关系？
她抚摸着它的小脑袋，“空间发生了变化，以后要进要出，可以和我说。”
闻言，空空有点不开心，但也就那么一会，很快又活蹦乱跳了。
程君意看向四周，居然一只妖都没了，刚准备问空空他们去哪了，就听到一声声吼声传来。
随即她还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变化，灵气变浓郁了。
不光如此，那股压制之感也消失了。
一道阴影压了下来，抬头一看，天空雷云聚集。
这雷云未免太多了，她神识大开，等收回神识时，她眉眼笑开了。
这方天地一直被无形力量压制着，如今一朝解放，一小部分妖都突破了桎梏，迎来了飞升。
如此众多的妖一齐飞升，这方天地将受到大量恩泽滋润，也就意味着这方天地将会有重大突破。
她甚至都感觉到了天道的喜悦。
一丝金光落到了程君意身上，她笑问，“这算是分发的喜气？”
[是的，哈哈！]
这位天道的声音很是苍老，但却意外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