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
    她疑惑地看过去，发现是对门的动静，有个人进了对门，看样子，还好像是对面新搬来那姑娘主动让进去的。
    她更疑惑了，把热唱中的音乐节目按了个暂停，过去回放监控。
    从监控的左侧，也就是住房侧，有个身影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看那垂坠感，里面应该放了不少东西。
    那人站在门口敲了门，等了一会儿，对面门打开，是新搬来那女孩，从监控里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
    俩人短短寒暄了一下，对面的新邻居就侧身把人让进去了。
    看样子一点都不意外，卫娇挠了挠头，感觉像是约好的？
    来人因为是直奔着对门而去的，进入视野时就已经几乎是用背影对着监控了，卫娇拖了拖进度条，定格在一点点侧脸上。
    经过这么多次领水、领物资时对路过居民的观察，她是基本能辨认出本层邻居的。
    通过对身形、发型和一点侧脸的辨认，她发现，这位甚至还是个“熟人”——正是之前被她撞见半夜抛尸的那位徐女士。
    又拖了拖监控，这次看这位徐女士提在手里的塑料袋，是很普通的黑色垃圾袋，但她相信里面装的一定不是垃圾。
    看起来像是两个人约好了去对门家……上门带着东西……再结合今天是除夕……
    卫娇有点明白了，这是俩人想搭伙过个春节吧？
    不过……这是怎么认识的？
    对门的姑娘是同一栋新搬上来的，徐女士是本来就住在这一层的——比她住得时间长多了。
    是本来就认识，还是领物资期间因为是同一层才说上话的？
    她只是简单地好奇了一下下，看对面再没有动静了，她也不再看了。
    依然回到座位上，满桌子的好吃的在嗷嗷待被吃。她从空间取出一罐冰可乐，在玻璃杯里投入冰块，可乐刺啦啦地倒进去，一杯快乐水准备完毕。
    她兴致重新被调动起来，搓搓手，左手戴手套，右手拿筷子，开吃！
    先抿了一小口可乐，好像是个习惯，吃饭之前先来口喝的，就算只喝一点点，都算是准备开始的信号。
    夹一片水煮鱼，已经提前用空间分解了鱼肉里的小刺，只剩下整根的大鱼刺——都吃水煮鱼了，直接吃软绵绵的鱼肉片也没意思。
    鱼肉片进嘴，用舌头挑动、嘴唇肌肉用力，大鱼刺就蠕动着冒出一个头，再用带着手套的手去揪住，慢慢抽出整根干净的鱼刺，这也是吃水煮鱼的乐趣啊。
    感觉和啃骨头有异曲同工之妙——
    啃排骨时绕着圈地把肉转下来，剩一个干净的骨棒；吃鸡翅时啃掉软骨，再用嘴脱骨；吃鱼时没有小刺干扰，抽出大鱼刺。
    这不比把骨头分解掉、直接咬肉块要更有意思？
    墙上的投影依旧是那档音乐节目，她本来只是想看着暂时消遣，但看着看着，就有点上瘾了，想继续听歌。
    节目正播放到的这位她知道，现在已经成长为大明星、名歌手了。
    此时节目里的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素人，但模样很是自信，已经隐约能看到现在的影子。
    台风也很不错，唱歌实力能听出来还是比较稚嫩，一对比就发现，这些年真的是进步了许多。
    说起来，她记得这位在这个节目里也算是名气比较大的热门选手，不过最后没夺冠。
    当时都说她的前途一片光明，因为实力很优秀，可以驾驭多种曲风，外形条件也不错，在娱乐圈可发展范围比较广。
    节目结束之后……好像是有段时间没听见什么消息？当时她还觉得可惜，挺好的人，虽然没夺冠但成绩也不错，怎么没影了呢？
    但是在几年之后的另一档专业歌手竞演节目中，这位沉寂许久的年轻歌手一鸣惊人，表现出色，直接在歌坛飞升了。
    那会儿才知道，这几年人家是去沉淀学习了，这不，既有天赋还努力，最终取得了极好的成果。
    想起这鼓舞人心的励志后续，感动得她啃了一个大猪蹄子。
    自己卤的，热有热吃的方法，冷也有冷吃的风味，在冰箱里冰过之后，猪蹄口感变得十分q弹，又不会硬得啃不动，富含啃骨头的乐趣。
    竖着一分为二，她啃了半个，吃了两个油焖大虾，没忍住又把另外半个给啃了，白花花的骨头一颗一颗堆成个小山包。
    音乐节目又一集结束了，她也看得有点腻，去换了一个魔术大师的集锦，一边捞着水煮鱼看。
    结果给她看呆了，还都是近景魔术，那个手快得、那个创意妙得、那个编排好得……
    就，你们魔法世界没有自己的法律吗！有人在这里拿魔法装成魔术骗我们普通人呢！有没有人管管啊！
    一根鱼骨头挂在嘴唇外边，愣是挂了一整个节目她才反应过来。
    看了几个魔术视频，可能是起点太高，随机选的第一个视频就太精彩，导致后面的几个看得兴致缺缺。
    于是她又看完一个，决定要看个正经节目——历年春晚语言类节目合集。
    看之前，为了仪式感，她特意翻出一个歌曲文件，是一到春节各大电视台就会播放的纯音乐，喜庆、热闹，最常在各大联欢晚会中听到。
    不过一般电视台放的都是截取前面的一段，放到一定时长，后面音乐声就会减弱，然后主持人开始说话。
    所以她现在自己放着，就发觉渐渐出现了熟悉的陌生调，听着居然还挺新奇。
    大概放一放，增添节日气氛，然后她就喜气洋洋地打开往年小品合集，从她出生那年的节目开始放起。
    小品演员现在已经是老人了，但在投影里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和她记忆里的形象相比太过陌生，却也非常新鲜。
    节目内容当然十分有年代特色，但整体结构和包袱都非常好，即使是现在看，也被逗得哈哈大笑。
    啃着自己卤的鸡爪，还是和猪蹄一起卤的，也在冰箱里放凉，肉质相当紧实，紧紧扒在骨头上，她化身脱骨狂魔，舌头嘴唇疯狂工作，很快就堆起了一座小小的鸡爪骨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