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审讯室。
施罡目不转睛的盯着带回来的人。
那人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
谷欣月和洛慕生走进来。
洛慕生拍了拍施罡的肩膀，“辛苦，先去休息。”
“是。”施罡。
“姓名岑鹿鸣。”洛慕生拿着资料。
那人没有应声。
“太久没有人叫你本名，陌生了？”洛慕生走到岑鹿鸣面前。“你本名确实比张伟显眼。”
“确实认不出来，你这是大整啊。”洛慕生拿着一张照片在岑鹿鸣脸旁边比对。“脸能整，骨能削，dna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改变的，你没那个本事。”
秦子墨敲了敲门。
谷欣月去开门。
“这个是从他家里找到的，经比对正是死者洪可欣的双手。”秦子墨。
谷欣月反手关上门小声问。“这手，你们发现的时候就没有血迹。”
“擦干净了，就放在冰箱冷冻层里。”秦子墨压低声音。“单独放一格”
“行，我先带着个进去。”谷欣月。
谷欣月重新回到审讯室。
岑鹿鸣视线追随那双手。
谷欣月察觉到，故意将那手放在岑鹿鸣视线死角。
岑鹿鸣看着那个方向。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洛慕生开口。
“为了重要的人，做到这份儿上，不是一般人。”洛慕生竖大拇指。
“她是我重要的人，我却不是她重要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过那件事的人都走出来了，她的父母又重新拥有了一个孩子。”岑鹿鸣低头苦笑。“只有我自己记得。”
“你还认识你自己吗？”洛慕生问。
“我早就没有自己了。”岑鹿鸣的笑更苦涩了。
洛慕生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画纸，放在岑鹿鸣面前。“按照你原有的长相，长大之后应该是这样。”
岑鹿鸣看了好久，缓缓开口。“可以送给我吗？”
“可以。”洛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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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快点走两步，快要打早自习的铃了。”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
“那边的同学，不要边走边吃早餐，带到教室去吃。”教导主任大声说。“那边的同学，你校服呢，没有校服不能进学校。”
那同学站在原地从书包里拿出校服穿好。
“快进去吧。”教导主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校服都穿不明白，你还能干明白什么，这孩子。”
一个扎着利落马尾辫的女孩子快步走着。
尽管都穿着一样的校服，单凭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也能叫她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蓝美惠。”
那女孩儿听见有人叫她，回过头。
“钱川，早上好。”蓝美惠认识叫她的人，那人是坐在她后桌的男生。
“早上好。”钱川。
“快走吧，一会大门就关上了。”蓝美惠早上起晚了，时间没掌握好。
钱川赶紧把蓝美惠拉到一边。
“你现在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教导主任就是个灭绝师太，早自习的铃都打了，一定会被罚站的，还要班主任过去领人。”钱川之前迟到被教导主任抓住，就是班主任亲自过去领的人，回到班级后又被班主任罚站。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我刚转学过来，不想给班主任留下不好的印象。”蓝美惠有点担心。
“没关系，我帮你，我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法。”钱川打包票。
“你真的可以？”蓝美惠有点怀疑。“学校不会有狗洞什么的吧，你钻过吗，你能钻过去，我也可以。”
“什么狗洞，我钱川行得正坐得端，自然是堂堂正正走进去。”
“大门关上了，怎么走进去啊。”蓝美惠有点后悔，还不如刚才就过去呢，好歹不会被关在门外啊。
“咱们学校有两个门，一个正大门，另一个是东侧门。学生有骑自行车的可以从那个门走，我走过，你放心。”钱川。“一会儿你就跟着我，我和东侧门的门卫大爷很熟的。”
“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啊。”蓝美惠问。
“咱先保持不动，等门口的人都离开了，再行动。”钱川。
“好。”蓝美惠。
十分钟后。
“走吧。”钱川。
蓝美惠没站稳差点摔倒，钱川扶住她。
俩人相视一笑，不自觉红了脸。
“那个...脚没事吧。”钱川松开蓝美惠。
“没事，谢谢。”蓝美惠道谢。
洪可欣的座位靠窗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大门外。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个人是钱川，而另一个正是刚来的转校生同桌——蓝美惠。
洪可欣和钱川上小学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儿，每天更是形影不离。
一起写作业，一起上学。
洪可欣以为两个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看到两个人相拥的那一瞬间，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她知道蓝美惠已经夺走了钱川。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洪可欣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洪可欣一直观察着楼下的情况，
俩人在楼下跟东侧门的门卫说了两句，然后俩人就进来了。
洪可欣大概知道钱川说了什么，
大哥，这是我亲戚家的妹妹，早上她肚子不舒服，来晚了大门关上了。
因为，洪可欣有一次迟到，钱川就是这么带她进来的。
洪可欣收回视线，这会儿他俩该上楼了。
“可欣，早上好。”蓝美惠进教室，在座位坐下后小声打招呼。
钱川回到座位直接补觉。
“美美，早上好。”洪可欣拿出一块小饼干，放在蓝美惠桌子上。“特意给你带的。”
“谢谢。”蓝美惠也拿出自己带的小零食和洪可欣分享。
“班主任呢。”蓝美惠小声打听。
“家里有急事，回家一趟。”洪可欣如实相告。
“这样啊。”蓝美惠松了一口气。
“美美，怎么了？”洪可欣故作关心。
“没事，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蓝美惠心里。
“是不是那个。”洪可欣凑近蓝美惠耳朵说。
“我还不确定。”蓝美惠。
“我带了，我陪你去看看。”洪可欣。
俩个女孩子去过洗手间后，回到座位，第一堂的老师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