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知青她回城了(18)
作者:树元   狐狸精的快穿之旅最新章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王麻子是父子的原因,他们都喜欢给茶茶分到偏僻的地方。
    “姜知青,后山那块地就交给你了,三天时间,三天得挖完,到时候啊,俺给你记八工分。”
    王大富现在身兼两职,他之前是队里的计分员,现在又暂代大队长一职,可谓风头无量。
    哪怕是缺了两颗门牙,也挡不住他自信两米八的气场。
    “当然,你要是嫌累不想干,那就少干点,工分我一样记,这点权利啊,咱还是有的!”
    王大富完美又形象的诠释何为普信男,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将将好,正好是。
    “姜妹妹,你这小手可真白嫩,嘿嘿……”说着,竟是要上手来摸。
    当然,王大富没有成功,咸猪手被另一只正义之手逮住,反拧在后背,痛得他发出杀猪叫声。
    “嗷!哪个鳖孙!敢搅和你爷爷美事!放手!嗷……别别别!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不敢了不敢了!”
    王大富刚开始还放狠话,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后背的手被压得更紧,他也跟着老实起来。
    顾宇按紧王大富的手,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语气阴森森的,“说,还敢不敢来骚扰她了?”
    “不、不敢了、不敢了!”
    王大富见是顾宇这个魔头,缺门牙的嘴巴又开始隐隐作痛,现在也很痛好吧,手、背、肚子无一不痛。
    总之,他现在是不敢正面招惹这个疯子了。
    一旁的茶茶看得津津有味,一个高大伟岸,一个 低头哈腰,孰优孰劣、高低立现。
    她一直都知道顾宇这男人挺帅的,不然原主也不可能一眼就看中他进而想和他钻玉米地来着。
    不得不说,真的很有男人味啊!
    干活是一把好手,厨艺了得,这会儿还英雄救美,试问,有几个美人儿能拒绝得了呢?
    系统: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宿主这么自恋的!不过,宿主在“美”这一点上,它还是很认可的。
    顾宇将王大富扔开,像丢一块破布,“滚!”
    王大富也不敢在这档口多说话,只捏紧拳头,暗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他一回去就找他爹告状,一个地主家的狗崽子还敢在马王爷跟前蹦跶,活腻歪了!
    “滚、滚、我这就滚!”
    但现在,该怂还是得怂,妈蛋,感觉手都要断了。
    自家老二的手也被这狗崽子咬伤,现在自己也是,这顾宇是不是和他们家八字不合,犯冲!
    顾宇:犯不犯冲不知道,他只知道谁伤他一分,他必十倍百倍奉还!
    麻烦解决,顾宇朝茶茶走去。
    见她一点不害怕甚至看戏的成分居多,只无奈的用另一只没碰过王大富的手揉揉她的头发。
    “你啊!还笑。”
    面前的男人由起初对敌的狠厉变成对自已的温柔,这份特殊对待让茶茶很是受用。
    茶茶靠近他,蹭蹭他的肩,颇有小学生找家长告状的架势。
    “顾宇,那人刚才让我去挖红薯!”
    她像是会挖红薯的人吗?她连红薯都没吃过好不好!
    “我挖,都交给我,我来挖!”
    确实是有点过分了,竟然让小知青去挖红薯。
    这要是不小心给自己一锄头怎么办?
    那他也去给王大富一锄头,再用那把锄头进深山里挖个坑,埋了一了百了。
    已经走远的王大富忽觉后背一凉,深怕那个魔头又杀个回马枪,忙加快脚步,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山而去。
    后山太可怕了,他最近还是安分些吧!家里最近也真真是多事之秋。
    老爹已经折断两条腿,现在吃喝拉撒都靠母亲照顾着,整天脾气暴躁的很,不是摔东西就是骂人。
    也就母亲没办法,他们几兄妹是轻易不敢凑近的。
    老二手上那块肉到现在还粘在伤口上要掉不掉的,去李老头那里缝合后才好些。
    不过人大夫说,为了缝合的效果,是不能吃止痛药的,所以是直接缝。
    李老头在上面飞针走线,那手法看得人眼前一亮,不过耳边伴随着老二杀猪般的哀嚎。
    这一幕成为他心中再也抹不掉的阴影。
    再说老三,那里挨过顾宇一脚,他估摸着是“变秒”了。
    上回老三和知青点的那个叫周曼的知青在柴房里办事,他就撒泼尿的功夫,回来就见着完事了。
    这事他憋在心里,谁也没说,这种事要说出去,太伤男人自尊。
    如今这一家子伤的伤、残的残、废的废,就他一个全乎人,他不能再出事了,他现在就是全家的希望。
    后山的红薯地里,顾宇的速度很快,已经挖完三分之一了。
    他不准备一次性挖完,一是不想太惹人注意,二是也着实有些累人。
    他现在除要干自己和小知青的活,还每天都要抽空进空间,他另外还在空间里也种了地。
    当然,在里面干活是和外界不一样的,不知为何,在空间里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完全感觉不到累。
    他昨天又杀了一头野猪,肉都存放在空间里。
    这次的肉他不打算再加工腌制,他打算吃新鲜的。
    他实在是担心小知青,吃太多腌制过的肉,会对身体不好,这次的辣酱事件,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所幸这空间果然神奇,竟还有保鲜功能。
    今年的红薯丰收,结果多,个头大,一次运不完, 剩下的等下午再来挑。
    把红薯都装进担子里,顾宇朝还在和红薯藤做斗争的茶茶走去。
    “先回去吧,剩下的下午再掰。”
    之前,原本正在树下吃肉干躲懒的茶茶,见顾宇实在是太辛苦。
    那么大的太阳,又没有什么风,泥土里的热浪一阵一阵的,蒸得他汗流浃背。
    终于良心发现的她,心软一回,也要过来帮忙。
    顾宇实在劝阻不过,就让她掰红薯。
    这实在不是什么技术活,茶茶一看就会,却没想到她一做就废。
    在将红薯一分为二,牺牲好几个红薯后,她终于勉强能将红薯和红薯藤掰开。
    虽然还是磕磕绊绊的,倒也聊胜于无。
    这一掰,她竟然掰出来兴趣,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活了。
    “再掰一会儿吧,这还有这么多呢?”
    要是往常,顾宇是一定会满足她这小小的心愿的,但现在正值日头暴晒的时候,再多待下去,他真怕她会中暑。
    可直接拒绝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身为男人,这点求生欲他还是知道的,便听他委婉道:“我午饭打算做红烧肉,再溜个拔丝地瓜,许久没做了,今天正好有现成的材料,不知手艺生疏了没有。”
    “拔丝地瓜?那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回去回去!现在就回去!回去做拔丝地瓜……”
    茶茶这会儿也不用人劝,忙站起身就走,走几步后发现大厨还没跟上呢,忙催促道:“走啊!赶紧的!”
    见这招果然好用,顾宇是好笑又无奈,不想让小知青等急,他弯腰挑起担子也跟上去。
    他步伐很快,在快追上的时候速度又慢下来,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后面。
    前面的少女像个孩童一般蹦蹦跳跳,悠闲无忧。
    后面的青年不快不慢的护在她身后,眼中只有她,怎一个岁月静好。
    可有人就是看不惯这幅美好的画面,因为自己没有,所以也不想让别人拥有。
    郭寡妇拦在茶茶面前,阴阳怪气道:“吆!这城里来的知青果然是会享受啊!这挖个红薯还有男人抢着帮忙干。”
    “姜妹妹,真羡慕你啊?我就没这福气。”
    见有人挡道,茶茶仔细辨认下,没想起来是谁。
    不过看此人面相,听话听音,这娘们不像个好人!
    最主要的是妨碍她回去吃拔丝地瓜了。
    对待敌人,就得如狂风扫落叶般狠绝,“大婶,你挡道了!”
    说着,轻轻一推,再不看来人一眼,又欢欢喜喜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郭寡妇僵着一张脸。
    “大、大婶?”
    神特么大婶!你全家都大婶!
    郭寡妇是既愤怒又委屈,她看起来真的很老吗?她也才不过三十八,还是一支花来着。
    看见后头的顾宇走过来,她立马换副表情,装模作样擦拭一下眼角,又清清喉咙,然后捏着嗓子喊道:“顾大哥,姜妹妹还小,心直口快的,我,我不会怪她的……”
    好家伙,句句明为开脱,却字字带刀锋,挑拨离间无疑了。
    顾宇原本是目不斜视的,听到这话忍不住了。
    他在三米开外的距离稍稍停顿一下,语气坚定的强调:“她没有姐姐!还有,你比我大。”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妹妹来妹妹去的套近乎,小知青她不想要。
    也不要大哥来大哥去的膈应他,他嫌弃。
    顾宇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思想,更没有贬低一个寡妇的想法,但身后的女人实在是,怎么说呢?就是可悲又可恨。
    郭寡妇原名郭桃花,稍有姿色,十六岁嫁给村里的王有粮。
    王有粮是兄长带大的,兄弟二人自小父母双亡,哥哥带着弟弟磕磕绊绊的长大。
    家里条件实在不怎么好,兄长直到三十出头才娶了隔壁村一个因不能生育被赶回娘家的女人刘雪。
    这刘雪除不能生孩子外,其他都不错,家里家外是一把好手。
    对王有粮这个弟弟也是当亲弟弟一样的疼,给缝补衣服,做新鞋,有好吃的也是先顾着他。
    都说长嫂如母,她真的把这弟弟当儿子养的。
    王有粮自小没有母亲的关爱,哥哥也是个大男人,虽然对他好,但难免有粗心大意的时候。
    所以,这会儿有这么个疼他的嫂嫂,他是由衷的开心。
    因此,王有粮很敬重这个嫂嫂,也力所能及的回报她。
    被两兄弟呵护的刘雪感觉自己很幸福,她觉得之前失败的婚姻,过往的不幸和苦难,都是为了现在的苦尽甘来。
    经过一家人的团结努力,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甚至盖起了新房,家里也有存款了。
    最主要的,刘雪在嫁过来的第二个年头,怀孕了。
    这下一家子人可高兴坏了,把她当成重点保护对象,什么重活累活都不让她碰,连针线都给收起来了。
    还是刘雪说要给孩子做衣服,才允许她拿针线,但也只限于白天,且时间不能太久,更不能操劳过度。
    兄长三十多岁才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兴奋的一个晚上睡不着。
    第二天早早的就起床,说是要上山,下几个套子,运气好的话能逮些野味,给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补补。
    可是,他的运气着实不好,他高高兴兴的去,却毫无声息的被人给抬回来。
    见着兄长那被狼撕碎的已经分辨不出来本来面目的身体,王有粮只觉天都塌下来。
    可是他不能倒下,他还要代替哥哥照顾嫂嫂,照顾未出生的侄子侄女。
    他没有倒下,有人却倒下了。
    他的嫂嫂经历过大喜大悲,这一次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所幸她很坚强,或许是即将成为母亲,为母则刚吧,她很快振作起来。
    家里很快又恢复平静,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大家心里都藏着事,也都憋着事。
    王有粮对待嫂嫂更小小心翼翼,甚至到了细心呵护的程度。
    或许是心思细腻吧,刘雪很快就察觉到他关切下的些许心思。
    那一夜,刘雪几乎彻夜未眠,迷迷糊糊的醒来,又糊里糊涂的睡过去。
    第二天,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她放下碗筷,郑重的和王有粮道:“有粮,你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你大哥走之前,恐怕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的婚姻大事,没有看到你结婚生子,他只怕走得很遗憾吧!”
    说起已经过世三个月的丈夫,刘雪的语气都带着悲伤。
    看着对面女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王有粮心疼得无以复加,千言万语汇成了一个字,“好!”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如你所愿。
    “你放心,我会一直把你当弟弟照顾的,你一直都是我们的好弟弟!”
    到底是不太忍心伤这个苦命的男人太深,刘雪语气软了软。
    “我知道,我都知道,嫂嫂,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