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关系？”乔知缘笑着问道。
    姜凌冷淡：“和你有什么关系？”
    《星期六》，他早就看了，乔知缘在里面和时雾清的互动……
    姜凌很厌恶他。
    “当然有关系了！你和他有关系，就会和我有关系！”笑容软萌的青年，亲密地抱住紫眸少年的半边胳膊，姜凌看的烦躁，却见时雾清神情怪异，并没有第一时间躲开。
    他更加厌烦，眼神也冷了几度：“朋友也要有点距离感，孟曦不喜欢别人离他近。”姜凌以为乔知缘是在炫耀两人的关系好。
    “噗嗤。”
    “咳咳。”
    “噗。”
    周围突然传来几声憋笑声。
    姜凌望过去，却见一个场务笑眯眯地说：“姜老师，他们的关系可不是朋友，这么亲密也很正常。”
    不是朋友？
    那……离的这么近，恋人？
    姜凌如坠冰窖，僵硬在那，只觉得不甘，又回想刚刚，自己如同小丑一样的表现……
    “你们……”他嗓音干涩。
    时雾清回过了神，镇定道：“我们是父子，他是我儿子。”
    乔知缘都不尴尬，她怕什么？
    “？？？”姜凌。
    幻听了？？
    ……
    最终，中午是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的。
    剧组的人只认为，“父子”关系，是两个人关系好，开的玩笑。
    毕竟“我是你爸爸”这种梗，很常见。
    但是姜凌却知道，孟曦和乔知缘根本就不熟。
    ——他完全是被对方赖上的！
    姜凌看着乔知缘围在时雾清身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拳头都硬了。
    “乔知缘，”他面无表情地问：“你能要点脸吗？”
    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乔知缘笑眯眯地回头：“叔，怎么了？”
    叔……
    叔……
    比对方还小几岁的姜凌：“……”
    饶是内心被创的裂开，想到那乔知缘毫无办法的同伴，姜凌还是强行稳住，冷漠道：“恬不知耻。”
    乔知缘：“辱骂小辈，老不知羞。”
    姜凌冷静道：“厚颜无耻。”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多管闲事才是没皮没脸。”
    姜凌：“卑鄙龌龊。”
    “我看叔倒是挺涎皮赖脸的。”
    “强行当别人儿子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我好歹是孟曦的儿子，你呢？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有儿子亲吗？”
    眼看两人一人一句吵了起来，时雾清默默落后两步，打算从拐角溜了。
    这话题实在是太诡异了。
    溜走的时候，她随意地看了眼读者面板。
    【我有点期待接下来走向了】
    【可怜的冉冉……她是真的可怜】
    【这次我真的同情冉冉了（抹泪）】
    【打击太大了】
    时雾清有不好的预感。
    发生什么了？
    她上午顾着演戏，和应付乔知缘，都没时间去关注面板。
    时雾清快速把评论区往上翻，但不待她翻出什么，正要逃跑的转角，就走出来一个人。
    “清清。”对方这样叫她。
    时雾清瞳孔微缩，抬起了头。
    是顾冉。
    此刻的顾冉，和昨晚见面时不同，也和上次餐厅遇见时不同，她更趋向于时雾清第一次见到的，醉酒但沉静如深海的女人。
    那双眼睛里，露出了的温柔和恬静，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但正是这样才可怕——一个完美的假面。
    “冉冉，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时雾清不动声色地微笑。
    “是的。”顾冉笑着说：“你是来吃饭的吧？愿意和我一起吗？”
    “抱歉啊冉冉，我不是一个人。”
    时雾清正说着，后面的乔知缘和姜凌就追了过来。
    “孟曦，怎么了？”
    “顾……老师？”
    “你们好。”顾冉和两人打了个招呼，眸色不变，“你们和孟曦关系很好嘛。”
    两人都听到时雾清刚才喊顾冉“冉冉”了，此刻心思各异，但无疑都觉得时雾清和顾冉关系很不错。
    “是的！我们关系很亲密很亲密的！”乔知缘蹿到了时雾清旁边，亲昵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姜凌脸色一黑，但此刻在顾冉面前，还是强行忍住了，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
    顾冉将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身上所携带的微型摄像装置，也将两人的神色都收入了。
    长发遮盖的耳机中，传来声音。
    顾冉听完后，淡淡道：“我和孟曦许久没见了，能让我们先单独聊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