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是啊,我早就疯了
作者:叶子柒本柒   盗墓:吴家疯批,暴揍瞎子!最新章节     
    “卧槽!吴斜你个神经病,你他妈的疯了?!”
    伴随着一个中年男人嘴里发出了一道由于过度惊恐、声音尖细的就跟被阄了的公公似的凄惨大叫。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顿时席卷了整间盛满了汉代冥器的墓室!
    刹那间火光四射,沙石四溅!
    那个骂人的男子,由于距离爆炸点过近,整个人像是一颗毫无分量的沙砾一样,被这巨大的热浪给猛的掀飞了出去!
    后背狠狠的撞在了那个男人藏身处旁边的一个尖锐的石头上。
    这一下撞的那叫一个狠啊!他的嗓子瞬间一甜,血气翻涌间,猛的喷出了一口猩红的血液。
    而那个被他骂做神经病的男子,情况也不怎么好。
    同样被炸飞了不说,腹部还被四溅的石头划出了一个大口子。
    此时他正瘫倒在距离那个男子有两三米的地方,捂着腹部的伤口,狠狠的喘着粗气。
    但是这个男子的情况却有些不对劲,甚至可以称之为奇怪。
    明明受了伤,但是他的嘴角却带着一弯笑,整个人莫名的有些病态。
    那中年男子尖细到刺耳的质问的声音,其实可以说是和巨大的爆炸一同响起来的。
    人类的声音与这种巨大的爆炸声音,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但是吴斜像是听到了一般,沾着血迹的嘴唇弯了起来,像是很心情很好的样子。
    但是现实也确实如此。
    因为伴随着他的口中因为内脏受损导致控制不住涌上来的鲜血。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沙哑和莫名其妙的笑意,赞同的说道:
    “是啊,我是疯了,早就疯了。”从那个梦境开始的时候,我就疯了。
    话落,吴斜用沾满血迹的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偏头看了一眼那个倒在他旁边的中年男子,随笑的危险。
    突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手电筒的光芒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嘴角鲜红的血液,脸上奇怪的笑容,衬的他真的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艹!”
    王宇虽然被炸的就剩下一口气儿了,但是他看着吴斜这就跟电影里那杀人犯一样的诡异笑容,还有那跟神经病似的发言。
    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他妈的真是神经病,疯子!”
    王宇这辈子也没想到,他不过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这个神经病一眼,然后就被这个神经病忽悠着经历了一场让他这辈子、甚至是整个人生都悔不当初的操蛋经历!
    妈的,想想都悔不当初!
    也许是精神有些恍惚,再加上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攸关的大逃亡,王宇只觉得脑中像是有一群蜜蜂团团乱舞,双耳嗡嗡作响,视野里有大半还是模糊不清的。
    其实直到现在王宇还有点儿不真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因为贪财,现在却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几乎半身入土。
    想到这里,他有些恍神的看了一眼旁边那位明明长相温润如玉,但是笑的却跟个神经病似的年轻男子。
    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关于他的一些事情
    吴斜,吴家的小三爷,长沙狗王吴老狗的孙子,道上赫赫有名的吴三省、吴三爷的大侄子。
    说来吴斜这人也是个奇人,在这道儿上混的,多多少少的都认识他。
    说来吴斜混这行的原因也很简单,他爷爷吴老狗、三叔吴三省那在长沙淘沙的人里,就没有不认识的。
    都是威名远播的大人物。
    他便也自然而然的继承了家里的手艺,干了这行。
    不过如果是单纯的靠关系户的话,吴斜这个人并不足以让大家熟知。
    真正让他被大家所熟知的,是他干的那一系列让人头皮发麻的事儿。
    别的事先不说,就凭这位爷单枪匹马的倒了一个宋朝时期的积阴地旱魆子母墓,就能够让他在这道上立下脚。
    更别提他还在短短的四年时间,就在杭州立下了自己的堂口。
    这能立堂口,这话说着容易,但是做起来那可真的是大大的难。
    毕竟这可不光是派头大就行的,还得有过人的本事和老辣的眼力,以及可以服众的本领,还有能办堂口的底气。
    就仅凭这件事情,吴斜就能让大家都耳熟他的名字,敬佩他这个人。
    更别提他还单枪匹马的走了一遍那危险程度堪比在十八层地狱里的刀尖儿火海上走了一遭的旱魆子母墓。
    那旱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而且再加上那极其阴邪的子母尸。
    那玩意儿就别说危险,那可真的就是把命提前塞给阎王老爷,但是阎王老爷嫌寒酸,愣是没收啊。
    这位小三爷可以说是一盗成名。
    这道儿上的人,或多或少的都认识这位最近风头正盛,名气都快赶上南瞎北哑的‘邪帝’,吴家小三爷。
    毕竟这可是个疯起来不要命的主啊。
    而王宇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个人,有点儿好奇,便托关系找人打听了一下这位小三爷。
    说来也是凑巧,他前些日子正好在杭州附近办事儿,
    那朋友把这小三爷的信息发给他的时候,他一瞧,嘿,这不是巧了吗?
    干他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神神叨叨的,信鬼神信命啥的。
    他寻思着这就是缘分啊,便打算去吴斜的那个铺子瞧瞧,看看有什么好物件,有好东西他还可以收一收。
    他可是听说过了,前些天这位爷收了个鱼纹镜,那可是个好物件,便打算去瞧瞧。
    可是没成想,他这刚到杭州,就在一个古玩摊子上,一眼就瞧见了这位爷。
    当时这位爷正跟一个瘦老头儿交谈,
    那瘦老头儿手里拿着个破破烂烂的草图。
    说实在的,这王宇淘沙的能力不怎么样,但是眼力却极其的好。
    他一眼就看出来那草图上面的东西是个古墓地图。
    而且还是个西汉时期的古墓地图!
    看那地图上面的形势,那记录的约摸是个大墓啊!
    在他们的圈子里有句老话说的好,清代素,唐代贵,汉代荤的能流油。
    那汉代的东西,那可都是好玩意儿啊!
    那个时期的东西但凡出土一个,十年的吃喝的都不用愁了!
    他看着吴斜仅用了300块钱就把那价值可能翻了上亿倍的草图给收了的时候,那羡慕的眼泪从嘴里流出来了。
    心想,这种好事儿啥时候能轮到他啊?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机缘是人为制造的。
    他看着吴斜手里的草图,心想可以问问这小三爷这图出不出手?
    要是吴斜出手的话,他咬咬牙,就算狠狠的出出血,等盗完这个墓他也能回本儿,顺便赚上十几笔。
    但是还没等他问呢,上一秒吴斜刚把那草图收到手,下一秒他就打了个电话,然后拿着草图就回到了他的铺子。
    没过一会儿他就拎着个背包,坐上了一辆车。
    王宇一看,有些傻眼,又有些着急,连忙打了个车追了上去。
    毕竟他看这位小三爷的这架势,这是要淌墓的节奏啊。
    这能让吴家小三爷亲自走一遭的墓,那必然是个油水多的。
    这么一想,王宇心里的那点儿子勾当,那可就压不住了。
    干他们这一行的,没有什么一山不容二虎,你先来我后到的规矩。
    到了墓里,东西归谁,能拿多少,全凭自身的本事。
    这个想法一出,他便一直偷偷的跟着吴斜。
    吴斜到了安阳,他也到了安阳,吴斜在安阳找了个宾馆,埋头几天破解地图的时候,他便也在他隔壁租了间屋子,收集买装备。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一大早,在屋里破解了几天地图的吴斜,却
    突然敲开了他的房门,邀请他一起下墓。
    虽然不知道吴斜是怎么发现的他,但是这个邀请正中王宇的下怀。
    虽然他也思考过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是不是吴斜设下的某种圈套,让他在墓里当肉盾的。
    但是或许是那时阳光很好,天气也不错,吴斜的那张脸看着也挺有欺骗性的。
    王宇一时脑抽上了吴斜的这条贼船。
    妈的,现在想想当时这个男人纯良无害的丑恶嘴脸,王宇就想猛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娘的,狗屁的纯良无害!这狗鸡简直就是一个缺德到冒烟儿的神经病!
    他妈的邪门儿就不说了,他淘沙也有几年了,这几年里,虽然邪门的事情不少,但是他一回都没遇到过会自己蹦出棺材的粽子。
    但是,就在今天,就在这区区的三个小时里,他妈的,他有两个半小时都在被这些粽子追着满通道的跑!
    他那1892年的,祖传大驴蹄子愣是没治住那群妖孽!
    他祖爷爷传下来的大驴蹄子被那群妖孽给撅折了不说。
    他姥姥的!他这条小命也差点被那群妖孽给撅折了!
    得亏他小时候学过几年霹雳舞,身体坚强,柔韧度高啊!要不然他都能去见他太奶了。
    想到这里王宇不由得为自己抹了一把心酸泪。
    你说说你说说这日子还能过吗?他娘的,你邪门就邪门儿吧,你把我黑驴蹄子撅了就撅了吧,反正那玩意儿也是个西贝货。
    但是你他妈的为啥把我冥器给炸了啊?!
    那玩意儿可是我辛辛苦苦被鬼追了两个半个钟头,好不容易见到了胜利的曙光!
    结果你他妈的一秒就把那个曙光给我炸飞了!
    而且你还把我给炸飞了!
    伴随着王宇在心里的痛苦哀嚎,旁边的吴斜突然悄无声息的用手捂住了口鼻,而后他的指缝中往下滴落出了几滴猩红的血迹。
    他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见他没注意到自己,表情平淡的仰着头看着头顶的墓墙,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片刻,他随意的擦了擦自己手中的血迹,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由于刚才突然的爆炸,这整个空间周围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到处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白灰,而且空气中蕴藏着很浓重的硫磺的味道。
    空气中的灰尘遍布,很是呛人。
    吴斜甚至可以透过地上那刚刚被自己打开的手电筒的惨白灯光的照射下,看到空中还不断有带着温度的灰烬,从头顶的石墙上缓缓往下飘落。
    不过吴斜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往下飘落的白灰上面。
    而是透过乌烟瘴气的灰尘,眼神很是锐利的,直直的看向前面。
    那爆炸的起源点。
    一个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石棺。
    以及在那棺的旁边,还有好几团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本形状的不明焦状物体。
    在那些黑乎乎的不明物体中,唯一比较醒目的。
    是其中一个像是足球一样的圆形黑色物体上面,正稳稳的插着一把大白狗腿刀。
    那把刀的材料看上去不像凡品,就算经历了一场足以把一个成年人炸成肉泥儿的爆炸也不见其有何损伤。
    甚至在那尖锐的刀锋上面,还在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确认前面那具活了几百个年头的黑僵已经被自己搞死。
    甚至被自己炸的就跟爆米花似的之后。
    吴斜脑子里面一直紧绷的弦,才缓缓的松懈了下来。
    他右手搭在额头上,微眯着眼睛呼了口气。
    这精神一放松下来,吴斜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甚至连手抬起来都有点儿费劲。
    不过现在还不能休息。
    他没管旁边那个只剩下一口气,还一直骂他神经病、变态或者糟蹋好东西的中年男子。
    而是费力的把自己的身体给支了起来,让自己的背靠上了后面的一块儿因为爆炸的原因,上面被沾染上了些许热度的石头上。
    说实话,来这个墓里淘沙其实是是吴斜的一时兴起。
    前几天胖子带着小哥去北京跟人谈生意去了,说是谈生意,其实就是去下斗。
    吴斜当时本来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
    但是不巧的是,他前些日子跟瞎子接了个活儿,受了轻点伤,不严重,但还没痊愈。
    吴斜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知道自己的邪门体质有多离谱,尽管他当时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该邪门儿还是得邪门儿啊。
    谁能想到,干尸祖宗干尸爷爷什么的都解决完了,甚至连机关都破解了。
    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居然从一个破头子里面钻出了几个嗜血虫。
    他当时猝不及防,被那几条虫子咬开脖子里面的血肉。
    这种虫子毒性很大,分泌出来的液体有很大的腐蚀性,而且速度极快。
    只一碰到他的皮肤就立马腐蚀掉他的血肉从他的手掌处钻到了更深的血肉里面。
    得亏当时黑瞎子当机立断的直接用刀划破了他的皮肤,把那几个已经深入他血肉里的虫子给挑了出来。
    要不然让那些腐蚀性极强的虫子再在他的手掌里待上片刻,他的那只手可就算是废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左手还是受了些许损伤,留下了一道足有七八厘米长的,像是被烧伤似的狰狞疤痕。
    按当时王胖子的话说,“行了小天真,你这小同志就好好的在家养伤,给我跟小哥我俩当后勤队员。”
    “你可不要小瞧这个后勤队员,在关键时刻,往往就是队伍里的后勤队员,在队伍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吴斜听到王胖子这拐弯抹角关心自己的话,抿了抿唇,依旧想坚持一下。
    但他这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呢。
    他就看到了旁边在他跟胖子说话的时候一直握着茶杯,沉默的看着窗外的张启灵,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看着那淡漠的目光,吴斜抽了一下嘴角,无奈妥协。
    不过作为团队的“后勤队员”,该操的心还是必须要操的。
    在胖子和小哥决定好动身的时候,吴斜帮他们准备好了该有的准备,又叮咛嘱咐了好一会儿。
    最后满怀感慨看着胖妈妈带着瓶崽子,出去赚银子。
    当然,在他满怀感慨,脸上露出了就跟老母亲送孩子上学时的表情时,他自动的忽略了王胖子那嫌弃的小眼神,还有张启灵有些复杂的目光。
    送完俩孩子“上学”之后,吴斜的日子就平静了下来。
    不过“人”这种生物向来很奇怪。
    那以前过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的危险日子时,无比的向往平静的生活。
    但是过惯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突然一下子就归于平静,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就挺欠嗖的。
    不过也可能是说啥来啥,一种东西,念叨久了就真的有可能在生活中发生。
    吴斜前些天跟小花打电话的时候,还说最近的日子太过平淡了,他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结果小花有些无奈又好笑的笑话他了一顿,说他这种情况就是在一种环境下待久了,突然走到另一个环境,产生的落差心理。
    这种落差心理算是一种心理暗示,如果是轻微的得适应一下,如果很严重,那真的得找一个心理医生疏解一下情绪。
    听到这话,吴斜就笑了,就开玩笑的说,我这不是正跟我的心理医生聊天儿的吗?
    解语花听到这话也笑了。
    两个发小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互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不过大抵就是两个年轻男子互相发发牢骚,侃侃趣谈,就跟闺蜜谈八卦似的。
    不过该说不说,跟解语花聊了那么一通,吴斜的情绪确实是平静了许多。
    挂完电话之后,他看了一眼自己铺子里那正在打瞌睡的伙计,叹了口气,拎着车钥匙开车到美食街觅了个食。
    按照小花所说的,在安静孤寂的环境下待久了,人的心理或多或少的都会产生一点问题。
    这种情况下,轻微的就得去一个人多的地方,适应适应重新融入到社会这个大圈子里。
    而严重些的,就需要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
    吴斜的这种情况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很严重的了。
    但是他不想去听心理医生说的那些话,便一直拖着。
    说来也是巧,他前段时间还一直念叨着自己最近有点闲。
    下一秒他就在文玩街上看到了一张里面的内容看上去像是西汉时期的草图。
    这草图说来也是奇怪,它不是原装的,而是西贝的,是个冒牌货,是有人照着模板拓下来,然后又故意把这草图做了旧。
    不过草图是假的,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货真价实的。
    吴斜当时正好是手痒,再加上他那些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就顺理成章的开启了他的私活之旅。
    结果没成想,在他查资料的时候,有一个人居然偷偷的跟着他,一直在他身边转悠。
    说实话,这个人的出现是在吴斜预料之内的意外。
    一个墓出现几波人的情况并不稀奇,而且当时那文物摊上的识货的人其实并不少,有几个人盯上他了也是正常。
    吴斜一开始其实并不想搭理这个人,
    但是……
    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微眯,歪头瞥了一眼那个表情又憋屈又委屈,还有点心痛的躺在地上,用小眼睛瞅着那被炸碎了一地瓷片的中年男人。
    一身皱巴巴的黑裤褂,身子矮墩墩,有点儿胖,头发还有点儿秃顶,贼眉鼠眼的,气质还有点猥琐。
    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贪财狡诈的中年大叔,居然路子广到能出手一个商朝时期国宝级的文物。
    那东西可是国宝级的文物,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而且就算是你有货,也没有人敢收。
    毕竟大家只是想挣钱过日子的,不想花钱还等死。
    但是他这个人,居然能有门路把那个东西给倒手卖出去,而且还不被条子察觉。
    虽然不知道最后卖到哪里,但是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路子有多广。
    想到这里,吴斜垂下了头,整个人隐藏在了手电筒达不到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不过没过一会儿,他有了新的动作。
    吴斜偏头看了一眼自己在刚刚的爆炸声中由于被石头猛然撞击导致脱臼的左胳膊,嘴里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看着自己的左胳膊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耷拉在自己的身侧,吴斜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平常。
    像是对于自己受伤这件事情,很平常,仿佛每天都要上演一遍一样。
    他轻垂眼帘,用舌尖轻抵了下上颚,随后用自己那布满伤口和血液的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肘,然后指尖一用力。
    只听“咔嚓”一声响,脱臼的胳膊瞬间就被接上。
    这看似是悉比平常的一个动作,但是却让人看着牙酸头皮发麻。
    让人不禁怀疑这人的心理素质得有多高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不急不躁,风平云淡。
    胳膊被生生被拧回产生的疼痛感,说实话,并不怎么好受。
    吴斜活动了几下左胳膊,又感受了一下全身上下传来的钝痛,眼里的情绪有些无奈。
    失策,这次好像真的玩大了。
    吴斜抿抿嘴角,正准备掏出兜里的绷带给自己腹部那被一块尖锐的石头给划出了一个大口子的伤口包扎一下的时候。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的抬起了头。
    而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然后下一秒就要去跟阎王爷喝茶,摇骰子的王宇。
    也突然心有所感的朝着前面看去,然后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在两人目光所至的地方,一个浑身漆黑的、拥有着巨大怪脸的怪物,正蹲在一个角落里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恶臭的嘴边满是猩黄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