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看不见的墙
作者:抱剑故人   诡末生存最新章节     
    “请圣人规训!”
    赵子墨看向肩膀上的灵花纹路。
    “师尊,你要上吗?”
    他在心里默默问道。
    师尊她自从化形在自己身上之后,除了给自己讲解事情和操纵火凤之外就再没有出过手,也不知师尊要不要显形主持圣人规训。
    灵花纹路闪烁两次。
    不去啊,那还得自己用玉简。
    白凝和他从储物袋中掏出相同的玉简。
    两人对望一眼,点点头。
    灵力往里一催,两道玄奥灵光边飞出玉简,直直打在迎圣台的高空之中。
    术法:灵光录影!
    两位圣人都在前线忙于战事,根本无法抽身,也只能提前录影完成规训的要求。
    灵花圣人的到来,除了赵子墨谁都不知道。
    灵光缓缓凝结成两道身影。
    “恭请圣人!”
    在场所有修士齐齐躬身抱拳,齐喊道。
    声势浩大,轰鸣阵阵。
    圣人,修行界巅峰的存在!
    左边的灵光虚影化成一老道模样,老道鹤发苍颜,神色平静。
    这是盘圣宗的圣人,天玄圣人,善术法阵法符箓。
    右边的灵光凝成一女模样。
    她蒙着面纱,身着霓裳羽衣,赤足,面容看不真切。
    灵花圣人!
    师尊应该擅长……
    好像都有涉猎。
    二圣缓缓开口说话。
    赵子墨却无心听二圣讲了些什么,他识海中的晴山剑居然缓缓苏醒!
    晴山剑沉睡已经有四五天了,听它说是要靠自己的异能疗伤,所以自己的异能也就没有显形。
    “好久不见……你活下来了?真厉害……”
    晴山剑缓缓开口,随着它苏醒,它也第一时间开始观察赵子墨的处境。
    “卧槽?”
    “卧槽???”
    “卧槽????????”
    圣人规训结束,师尊看了一阵就中途撤退了,说是要看看自己的布置有没有被破坏。
    不过师尊好像不知道自己和晴山剑的传音?
    直到师尊化作的灵花纹路彻底消失,赵子墨这才敢跟晴山剑讲述自己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
    晴山剑沉默着听罢,最终吐出三个字来。
    狗屎运。
    原因无他,完全是赵子墨的经历也太离谱了。
    他运气好到爆炸,是真的运气好到爆炸。
    “所以,你的伤什么时候好?我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赵子墨一边抬头看着师尊的灵光投影术法,一边问道。
    “我的伤可重了,一时半会可没办法恢复,除非你能找到许多炼器材料……嗷,你在灵花宗里头。”
    没有修为?找不到想要的资源?
    没关系,我师尊有啊!
    师尊的资源储备绝对是最恐怖的,要是在师尊的仓库里没有找到,那就不用找了,修行界估计没有这玩意。
    “你的异能……说实话,我也不好描述,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异能很重要,不管是对我来说,还是对世界来说,都是一样的,而且,你这个异能,觉醒是觉醒不了的。必须由世界指定,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世界指定?
    见赵子墨一脸呆滞,晴山剑继续讲解道:“嗯,世界是有意志的,不过不像人一样,它们的意志非常单纯,而且不经常出现,一般来说,只有在三种情况下才会出现。”
    “世界初生、世界毁灭和世界产生巨变的时候才会出现并做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赵子墨沉吟道:“如果硬要说,那应该就是我跟你碰面的时候那些流星?”
    那天他见到了晴山,准确来说,他的命运也在那一天发生了改变。
    没有晴山剑,他也就不可能来到修行世界。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世界我也是第一次来,我们几个来这个世界寻求破解之法,应该……只有我一个成功了。”
    “只有你一个?”
    赵子墨想了想,继续问道:“对了,晴山,你说你是来自修行世界的,按理来说,破界这种大事,我师尊应该是知道的,那为什么我师尊见了你却不认识?”
    晴山剑沉默一会儿。
    “好吧,我给你说就是了,你也应该知道这些。”
    “我们破界而去,确实是两位圣人施法帮助的,但这件事不能被妖魔得知,为了保护我们,也为了保护你们那个世界,圣人施展神通,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修士将这段记忆全部抹除,就连圣人自己也不例外。”
    “当时圣人刚发现你们世界,本来想用我的神通跨越两界,要么将修行界搬迁到你们世界以避开妖魔,要么在你们世界寻求强者以破妖魔之危,但不行,只有我的剑主才能使用我的神通,就算是圣人也不能借用我的神通。”
    “我的认主条件非常严苛,必须是在世界剧变之时才能认主,圣人对此也毫无办法。”
    “当时妖魔势大,人族在战场之上节节败退,几乎没有抗衡之力。”
    “故而圣人施法帮助我们破界而去,在你们世界寻求心性坚定之人,提升力量再帮助人族破局,随后就施展神通彻底遗忘我们,避免我们被妖魔追击。”
    “只有等我伤势完全痊愈,恢复完全形态和威能之后,才能破开圣人的神通术法,重新记起我们和当时的布置谋划。”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我身上藏着世界的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我也不得而知。”
    赵子墨了然。
    原来如此,这样解释的话就能理解了。
    那看来自己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修复晴山剑,再提升实力,就这么多。
    “想修复我的第一层,你得先拥有筑基期的实力,再用流川红石、龙源水……”
    晴山剑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
    赵子墨起身和白凝拱拱手,说道:“今日之事,仰照圣女出手相助。”
    白凝摇摇头,起身腾飞而去。
    圣人规训结束,岁醒就算结束了。
    宗门长老们会带着招收的弟子回到宗门之中,让其学习修行之路,争取早日成为修士。
    白凝不需要带人走,因为她没挑选人入宗。
    盘圣宗收徒也不多,她来之前就知道盘圣宗已经内定了一些天才,会有专人带他们回宗。
    但是赵子墨不行,他询问完圣人破例收徒,必须由他带着刘紫寒回灵花宗。
    赵子墨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开始对着高耸的观礼台发愁。
    师尊走了,自己没办法控制符箓火凤。
    白凝走了,自己没办法求她帮忙。
    执法修士也都走了,更没办法求他们帮自己带着刘紫寒下台。
    怎么办呢……
    “赵子墨!”
    正当他发愁之时,一道清亮女生从观礼台上响起。
    殷之桃?
    她也是在观礼台上观礼的,只是座位跟赵子墨、白凝隔得比较远,所以也就没有过来打招呼。
    “你还真的进灵花宗了啊,还变成练气三层的修士了,你是妖怪吧?”
    殷之桃带着笑,缓缓走过来。
    她也是看了全程,自然知道赵子墨今天所做的事情。
    啧啧,真是吾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啊。
    明明昨天还是个普通兵士,今天却成了练气三层的修士,真是一个妖怪。
    这样的修行进度,哪怕是她也只能望其项背。
    “殷之桃,你来的刚好,帮我个忙。”
    赵子墨认真地说道。
    看赵子墨认真的表情,殷之桃也收了笑脸,她沉声问道:“怎么了?”
    她的金丹威势缓缓被她提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赵子墨如此表情,若是大事……
    她又认真了一分。
    “能不能帮我把我和她带下去?我不会飞。”
    赵子墨指指一脸震惊的刘紫寒,又认真地看向殷之桃。
    就……
    就这啊?
    得了殷之桃的帮助,赵子墨和刘紫寒才平稳落地。
    不过殷之桃的脸色很古怪就是了。
    殷之桃现在倒是没什么事情要做,今天代表海书宗来观完礼,她后天才会回前线。
    前线战事吃紧,她就算请假也只有三天时间而已。
    至于那只三转春秋蟾,她已经炼化了。
    炼化了三转春秋蟾,元婴境的突破也是指日可待。
    三人也不急,缓缓在岁醒城内走着,回答着刘紫寒的问题。
    “赵哥,等会圣人会怎么考验我啊?”
    “赵哥,我能带着我爷爷去灵花宗住吗?”
    “赵哥……”
    赵子墨一一答了,一边寻找着大师兄何言和小柳姐。
    听师尊说,小柳姐在酒楼中找到了被下药的大师兄,师尊已经解了药,会在城外等待自己。
    原来是被下药了,难怪。
    那这应该也是那男修做的,大师兄真是……
    一来就喝酒,被人下药了还误了大事。
    幸好自己在场。
    这一路上有不少修士见了自己,像躲瘟神一样避开自己,眼神都很复杂。
    这无所谓,反正也不见得会有人敢跟自己上来打招呼,都避开自己,路还好走点。
    刘安早就等在路边,翘首以盼刘紫寒的出现。
    他不能进岁醒场地,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刘紫寒见了刘安,赶忙跑上去,细细讲了发生的一切。
    暗灵根,还有破坏类的神通没有显化。
    这对于刘安爷孙来说简直是破天的福气。
    刘安颤颤巍巍的噗通一声朝着赵子墨和殷之桃跪了下去。
    “小民刘安,在这里谢过殷仙子,赵仙人!”
    殷之桃侧身闪过,不受刘安这一拜。
    赵子墨赶忙上前扶起刘安来。
    “刘爷,你跪我干什么?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圣人收徒,是刘紫寒的天资确实上佳,圣人就同意我先收,过阵子回到灵花宗,还是要有一场试炼的,您先起来。”
    刘安在赵子墨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若不是赵仙人出手搭救,我们两个恐怕连岁醒城都没机会进,更何况寒寒的觉醒呢?寒寒,快来谢过赵仙人。”
    赵子墨伸手止住刘紫寒。
    “刘爷,你也别叫什么赵仙人了,我真担不起,你这不是折我寿吗?你叫我小赵就行,那些称呼我听着也真是别扭。”
    刘安缓缓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仙人,就是仙人,普通人如何能随便称呼仙人呢?”
    赵子墨突然看见一堵墙。
    这墙没有实体,大小无边,从苍穹顶一直贯穿尘土之下。
    普通人和修士之间的偏见很大。
    这是这个世界的人族灌注起的墙,他仅凭言语无法撼动其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