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选择宽恕。”
    白亲眼看着迪克的双眼因为他的这个回答重新绽放出光芒，不由得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从你的反应看，这件事应该就是现实，你指的是黑即将报复的某个人对吧？
    不过很可惜，我不会帮你在这个问题上劝阻黑的。”
    迪克的希冀之光被硬生生的扼断，他似乎根本无法接受白的回答，终于崩溃的大叫起来。
    迪克抖了个激灵，瞳孔中倒映着熟悉的那个黑泰瑞，表情复杂且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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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说。”
    世界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白看来，没有什么人性本恶亦或者本善，一切最终的结果，都不能忽略过程影响和积累的因素。
    “如此脆弱的漂亮男孩？”
    “我的成长经历和黑不一样，我是在一个极其幸福的环境下长大的，有句话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虽然黑的一切遭遇我一清二楚，他的痛苦情绪我感同身受。”
    果然没错。
    “哦，最近绿灯侠似乎卧病在床，我趁着他不注意直接去他家掏了他的会员卡，他可是高级会员，咖啡买两杯赠送一杯。”
    白顿了顿，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一个大部分漫画和三流电视剧里充当背景板反派的组织对等到现实以后居然这么能折腾，妈的！忍不了了，明天就加入神盾局，开着空天母舰去撞他家老窝去！”
    “如果真是来自那款像素游戏里的某个boss，而整个世界又真的只有我才能克制对方的话，那将未来的一切可能性损害提前遏止，是我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并且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实际上黑应该也会受到来自白‘虚构的美好记忆’的影响，所以也不会像是那些变态的杀人魔一样轻易对小事记仇。
    白停下了动作，叹息着摇摇头。
    黑如果真的从小被马丁叔收养并带在身边以同样的关怀和教育培养长大，黑必然也会成为白。
    “加这么多糖，喝了嘴巴会更干的吧？”
    “知道了，手和会！手和会！手和会！”
    “无所谓了，要是你实在扳不回来，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转头跟蝙蝠组队把你吊起来抽！”
    “等等？你什么时候去买了汉堡？！”
    而迪克的关注点则是更偏门一些：“为什么要去海滨城买？哥谭隔壁不是大都会吗？再不济去布鲁德海文也近一些啊。”
    “可那毕竟不是亲身经历，记忆始终是记忆，无法和切身体会而蕴养的情绪结合起来。
    “都来晚了，该经历的一点没少，现在一个两个因为那无聊的怜悯心跑过来想要改造我，那我之前十几年的罪和积攒的恨意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吧。”
    如果完全抱着将黑视作正常人的观念来相处，对方反而会逐步打开心扉，现在都愿意跟他聊天打嘴炮了。
    白却有些不以为意，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
    看着白的身影在脱离后逐渐消失，黑轻哼了一声，回神现实拍了拍魂不守舍的迪克。
    接着黑再次着重提了一遍白的安全问题。
    “可我一开始就全都告诉你了。”
    黑终于喝止了白。
    “怎么？搞不定心理问题，现在就开始提前考虑给我重新规划一个超能力弱点针对方案了？”
    那就是现在的黑泰瑞，心理状态虽然不健康，但却是相当稳定的。
    “……你这种自来熟的天赋挺适合去夜店当个鸭子的。”
    “我还帮你们各带了一杯咖啡，是我最喜欢的焦糖风味而且多加了五磅白糖，聊这么久肯定嘴巴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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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新的计划通。
    “要你真有当着闪电侠的面动手杀人的能力，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话说你那个把物品像素化的能力是怎么回事？那些东西被你获取了以后还能再掏出来随意组合的吗？”
    黑有些别扭，浑身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啧了一声。
    闪电侠往嘴里塞了一把薯条，又用油乎乎的手套拎出来一个牛皮纸盒。
    想明白这一点的迪克决定再赌一波，于是一反常态朝着泰瑞恶狠狠的比了个中指。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镐子把你攮死。”
    “行了，你再多扯几句，那家伙估计也要变成疯子了。”
    “我是说那个疑似跟我们能力游戏有关的那个东西，不过你的思路不错，或许可以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来警醒一下神盾局，把手和会目前的危害夸张化，让两个势力把注意力集中到对方身上，这样你就能从险境中脱身出来。”
    泰瑞用双手托举的方式接过了牛皮盒子，接着从里面拿出一杯咖啡，有些犹豫要不要喝。
    见迪克和泰瑞终于走了回来，原地等待到差点无聊致……
    并非像是蝙蝠侠之前暗中担忧的那么脆弱。
    迪克看着闪电侠手上捧着的麦当娜豪华个人套餐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对刚才的精神冲击颇有不满，迪克一边和泰瑞并肩走着，一边还愤愤不平的找场子。
    不过通过刚才的对话，他倒是获得了一个额外的信息。
    “额……”
    “诶！你看你，心理阴暗了不是，要白肯定就老老实实跟我讲了。”
    “给人说一两句话就傻啦？怎么，上次送你到外科诊所，这次又得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迪克失魂落魄的定在了原地，似乎三观都遭遇了某种强烈的冲击。
    白打趣了黑一句。
    “就刚刚啊，我看你们好像还要聊很久，就去海滨城找了个店先买点东西垫个肚子，你知道的，我经常容易感到饥饿。”
    “看来这个世界现在也有很多关心你的朋友出现啊。”
    真让我从头到尾渡过一遍黑的人生，我能不能真正选择宽恕那个人……
    黑无奈的看着白开始满嘴胡话，末了又插一句。
    既然白与黑从源头处就是一个人分裂而成的，那么将两人的人生经历环境之类的调换一下，白毫无疑问会变成黑，至于会不会比黑更恶劣就不好说了。
    白的表情依旧温和而平静。
    白似乎有些愠怒，当然并非是对黑。
    关于这一点，白是不会犹豫亦或者恐惧的。
    “把你关进那该死的阿卡姆里面，我每天都拿着鞭子来抽你几鞭！”
    “知不知道你的回答根本就是前后矛盾的！你说你就是黑！”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感受到我的强运带来的好处了？”
    迪克下意识看了一眼已经揭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上了的泰瑞。
    “……祝福他永远不要知道你用他的会员卡买咖啡给谁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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