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木，这次考试有没有把握？”路染辞跟卿涵走在上学的路上，这是运动会结束后的第一周，也是分科后的第一次月考的前一天。
卿涵挑眉：“要不要比比？”
路染辞眉头一挑，看来是很有把握了，他嘴角上扬：“好啊，怎么比？”
卿涵思考了一会儿，恶趣味上头道：“嗯……，就比……谁要是第一谁就请客去旅游？”
路染辞初听好像没毛病，细思后他“啊”一声，有些错愕：“你说什么！？”
他一脸“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赢了还要请客？”的表情。
卿涵看了他一眼，又道：“考完不是放国庆嘛，十天的假期，不去旅游，实在可惜！”
路染辞不由好笑道：“秦三木，我说的是这个吗？！”
卿涵撇撇嘴：“怎么？你不愿意？”
路染辞：“不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你是第一呢？”
卿涵一愣：“啊？那就我请呗！”
路染辞无语道：“哪次你请客不是我掏钱！？”
卿涵不为所动：“这有什么关系呢？你的绅士风度呢？”
路染辞都被堵的没话说了，正巧这时付晨龙出现，搂上他的肩：“聊什么呢你俩？”
“旅游。”
“考试。”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卿涵，后者是路染辞。
付晨龙愣了一下，这两个有关系吗？就在他愣神之际，路染辞抖了抖肩，甩开他的胳膊：“和你有啥关系，不该问的不要问！”
付晨龙撇撇嘴，小声嘟囔：“小气！”
转而换了副嘴脸：“秦三木，你要去哪旅游啊？什么时候旅游啊？能不能带我一个？”
因着在一个班，关系也还算可以，所以付晨龙也改口叫上了“秦三木”。
卿涵表示：我已经习惯了。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卿涵看了他一眼，挑眉跟路染辞说道：“好像……，也还不错？”
路染辞原本还有些别扭，还以为就他两个，这家伙真碍眼！听完她的话后，他瞬间意会，也笑道：“嗯，我也觉得！”
张淼淼和胡杨从身后走来，问道：“什么不错？”
卿涵回头，大概给她讲了讲他们聊的，张淼淼也是一脸憧憬：“那敢情好啊，咱们确实好久没出去玩了！”
路染辞怼道：“确实，五一才出去！”
张淼淼摆摆手：“那不算，那才几天！况且一到高三，咱还哪有时间出去玩啊！”
付晨龙一脸兴奋，路染辞看不得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故意道：“我们只跟年级前五百一起出去玩，你要是考不进前五百的话，还是别想了！”
付晨龙一脸受伤无措的表情，其实他知道路染辞是考虑到了他这个年纪吊车尾的人的，只是年级前五百对他来说，还是个天文数字啊……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着，一行五人，也只有付晨龙的成绩最是惨不忍睹，他们也乐的看热闹！
付晨龙忽而想到什么，瞬间也放松下来了。
几人笑着，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
“同学们，这次考试是分科后的第一次考试，我希望你们足够重视！”14班的班主任陈浩杰站在讲台上，无比严肃的对台下的众人讲道。
整个班闻言，气氛不由的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陈浩杰不想给他们过于多的压力，话锋一转又道：“当然呢，尽力就好，老师也不是说你们一定要考的有多好，这次试卷确实是有些难度……”
见他们放松下来，他又一个急转弯道：“不过，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们能够自食其力，至少让代课老师们知道你们的真实水准。”
意思就是，不要作弊，不然会影响老师的判断。
“当然呢，你们要是敢抄，也算你们有胆识、有魄力！”他补充道。
底下学生一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也收了回去，老师敢这么说，那肯定座位安排的很炸裂……
海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开学第一场考试，安排座位的时候都是随机打乱的，也就是说，你旁边坐的人是学霸，还是学渣，都靠运气。
如果不认识的情况下，还敢抄身边人的答案，那确实挺有胆量。
付晨龙一脸苦哈哈，还想着能咸鱼翻身，没想到粘锅上了……
中午吃饭时间，几人坐在一起，付晨龙用筷子夹了好几块肉给路染辞，一副讨好的语气道：“辞哥，你多吃点，看给你瘦的！”
路染辞：？？？……
卿涵没忍住笑出了声：“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路染辞瞥了眼付晨龙，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付晨龙憨憨一笑：“辞哥，你可是年级第一哎！”
路染辞不咸不淡道：“所以呢？”
付晨龙咬着筷子，试探道：“能不能给我压几个考点啊？不然这年级前五百对我来说，实在是高不可攀啊！”
路染辞挑眉：“你也有这么上进的一天？”
付晨龙心里腹诽，要不是太了解你，知道你这人言出必行，我何至于如此！
脸上倒是依旧笑的谄媚：“总不能出去给辞哥你丢人是不！”
卿涵撇撇嘴：“我也是当过第一的，怎么不问我？”
付晨龙一脸受宠若惊道：“可以吗？”
卿涵刚想说些什么，路染辞就打断二人交流：“压考点是吧？所有理科往后复习一章，语文不重要，英语作文大概是邀请函。”
卿涵挑挑眉，付晨龙一听，挎着张脸，这要他怎么看的过来！？
……
考试安排在当天早读的时候才下来，卿涵在单子上一眼就找到了路染辞，14考场第1桌。
而路染辞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卿涵的考场信息，13考场第31桌。
“可惜了！”卿涵撇撇嘴，要是能再多出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他俩就是同一考场的前后座了。
路染辞耸耸肩，无可厚非。
付晨龙看到自己，有些喜极而泣的意味：“辞哥！辞哥，有生之年，我竟能与你同一考场，真乃我之荣幸！”
路染辞：……
卿涵：……瞧你那狗腿子样！真没出息！
“叮铃铃”早读下课后，学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考场，去找自己的考场。
老师抱着好几沓牛皮纸包裹的密封卷子和金属探测仪，陆续进入考场。
学生们站在考场外，手里拿着准考证和考试用品，紧张地等待着。他们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终于，监考老师宣布了入场，学生们开始陆续进入考场。
卿涵在被扫描的时候，探测仪“滴滴”响了起来，一瞬间众人的视线寻声望了过来。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检查的老师正是前几日见过一面的老师，杨剑林，即使认识卿涵，他也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兜里所有东西都掏出来。”
卿涵讲兜里层都翻了出来，一脸坦荡：“啥也没有！”
老师瞬间会意，有些尴尬，捂着嘴说道：“进去吧！”
卿涵心里也叫苦啊，大早上起来发现侧漏了，真的很无语。。。
进入考场后，学生们按照准考证上的座位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等待着老师发卷子。
每个考场前后有两个监考老师，杨剑林负责扫描学生，另外一个女老师负责现场拆封。
卷子发下去后，考场里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只有学生们写字的声音和监考老师巡视的脚步声。
随着考试时间的临近，学生们渐渐都停了笔，有些在仔细检查，而卿涵倒头就睡，因为她检查就真的是在差错，一改一个错，不如不查！
隔壁的路染辞也是一样，第一场考试是语文，原本他想睡醒了再答题的，可是他跟她打了赌，第一要请客的。
这就不得不好好答题，做这个第一了。
考试时间是两个小时半，他仅用了一个小时答完，就趴下开始了睡觉模式。
监考老师尝试去叫醒他，可是他纹丝未动。老师不认识路染辞，见状也是一脸鄙夷，一看就是差生！
之后就不再理会他了，爱睡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