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未命名草稿就
作者:在下王烟墨   太上道门最新章节     
    智远似乎早就给二龙想好了办法一样,二龙刚一说完就告诉他说:“堂里知道周小米藏身处的没几个,在小区周围负责保护她的也不多,我估计肯定是我们出来时被叛徒偷偷跟踪了,你好好查一查今晚那些人什么时间都在什么地方,肯定有人会露出马脚的......”
    说完这话,智远又朝着被自己挟持着的太子洪岩说:“洪三爷,这回真对不住了,麻烦你让你那群兄弟让个道吧,再给我们一条活路走。”
    “呵呵,你们?可能吗?”
    虽然被刀挟持着,可太子洪岩确实是条汉子,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慌表情来,冷笑了一下说:“刘智远你可真不简单,怪不得道儿上兄弟都尊你一声智将,你这招局中局可真把我给转迷糊了,竟然就这么上了你的当!刘智远啊刘智远,我洪岩混的年月也不少了,还从来没栽在谁手里过,我记住你了。”
    !
    “嘿嘿,三爷您别见怪,我们也是求条生路而已,出来混都是为了求财,大家何必闹得鱼死网破呢?您说是不是?”
    “好,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再手下留情一次当然可以,不过不是放你们走,而是放他们走,刘智远,这回你得给我留下,咱俩好好聊聊。”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声,留下?智远留下的话还能活吗?
    可没想到的是智远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甚至因为太子洪岩答应放我们走而变得更加激动高兴了,点了下头说:“就这么定了,让你的人马上让路,只要二龙他们脱险,我马上放了你......”
    洪岩紧紧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因为愤怒脸颊都跟着抽动了起来,最终还是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让!”
    “让”这个字一出口,那些堵着门口的混混当真都听话的给我们让开了一条路,随后就听智远又转头朝着身旁的白老人说:“白老先生,今儿能认识你这位江湖传闻中的白门忠烈、八十年代江湖红白联手的发起人,我刘智远三生有幸,您果然威风不减当年,可惜咱爷儿俩缘分浅,要不然我还真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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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6-舍身(3\/3)
    您好好聊个三天三夜呢......”
    “孩子,你......”
    老人欲言又止,苍老的面孔闪过一丝悲悯,最终没把话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二龙,快走吧!”
    智远又笑着朝低头不语的二龙喊:“二龙堂打拼到现在不容易,你他妈的要是敢弄散了,老子轻饶不了你!走!快他妈的走啊!”
    二龙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就想往外走,我一下就拉住了他,皱着眉头冷冰冰地问:“二龙,智远他......”
    “别他妈墨迹,走!”
    二龙没再多说,说完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猴儿哥、小米粥缠着伤得不轻的白老头儿紧随其后。
    出门时我几次回头望向智远,他立在大厅里一动不动,即便身边包围着一大群手持刀枪棍棒的混混,依旧面不改色面带微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智远,之后的时间里我曾问过二龙几次智远的下落,但二龙只说他还活着,至于他在哪儿、怎样个活法,却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以至于智远舍命救我们这件事成了我心里永远解不开的一个死结,也让我变得不管做什么事都小心谨慎了起来,因为这个世界太险恶了,也许稍稍走错一步,就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们走出会馆之后,二龙威胁一个混混要了最后面那辆面包车的钥匙,开车前二龙一直没敢回头再往会馆里望一眼,只在汽车带着我们扬长而去之后无数次透过后视镜往后面的会所里望,却一直目光如炬没有说话,一脚油门之后把我们带到了县城外的荒野中,随后把车扔在路边,带我们下车换成了步行。
    我们五个人一直往前走,因为天太黑的关系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大家也都不说话,只有二龙接连不断地打过几个电话,打完了之后,才突然朝着身旁的白老人扫了一眼说:“刚才听智远的话音,您就是蓝灯五爷的干爹、当初被誉为白门最后一个扛旗人的白云生白老先生吧?”
    白老头儿点了点头,民了下着说:“什么扛旗不扛旗的,说得好听叫白门忠烈,一直撑着个空门面装大,实际上我也就相当于个亡国昏君,红青两家两家明里暗里越做越大,可白家呢?第一次严打都顶不过去,再提起来,还记得住我们的都不多了......”
    白老头儿说完,二龙突然一阵苦笑。
    “呵呵,那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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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龙突然冷哼了一声,又说:“白老先生,您看到现在周家这情形,是不是觉得特可笑啊?有句话叫白家看不见、青家一条线、洪家一大片,说的是洪家分支多、兄弟多、势力大,尤其周沈扛旗那几年更让老年间的旧传统又从新开枝散叶了一回,可有什么用呢?您看看周家现在的局面,四分五裂,太子洪岩这段时间虽然拉拢了不少亲朋好友支持,可还是有很多人不服他,眼看着情况越来越恶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自家人干起来......”
    听二龙说完,白老头儿也叹了口气说:“是啊,性质变了,不管是红青还是白,早就都已经名存实亡了,洪门就是汉门,当年满清入关中原沦陷,无所五祖在繁体的汉字里抽出了中土二字,就成了洪,寓意中土已失,从此为了复兴中土肩扛的是反清复明的大业,现在呢?一笔写出来的洪却又被自己人一分为二,一水一共,同源同祖的兄妹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真是可笑啊......”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也惋惜了起来,随后见两个人都沉默了,我问:“二龙,接下来怎么办?咱是不是得想个办法先把智远救出来?”
    二龙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之后摇了摇头,说:“怎么救?直接带人跟太子洪岩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川子,你想简单了。”
    二龙又沉默了一下,随后又说:“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智远明明已经挟持了太子洪岩,最后却甘愿留下来也不跟咱们走吗?”
    “为什么?”我问。
    这确实是个问题。
    二龙回答说:“我想,他顾虑的有两点,第一就是如果放开了洪岩,他的人肯定会马上来追咱们,对方人多势众咱们不一定能跑得了;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们是长在地上的树苗,周家才是那片给我们机会、给我们养分的大地,不管我们这一棵棵树长得再高再壮,落叶终究要归根,饮水终究要思源,我们不能明枪明刀的跟周家人干,这是偿还,有借有还是道儿上的规矩,智远用自己的命......还了周家的情......”
    二龙说话时声音里几度传来一阵阵轻微到若有似无地哽咽声,是啊,落叶归根、饮水思源,即便蓝灯五爷已经不在人世了,债终究是债。
    一时间,气氛再度压抑了下来,大家都不再说话了,小米粥经过这一晚上的奔波似乎也因为疲惫而发起了困来,于是二龙把她背了起来,继续带我们往前走,没多大一会儿就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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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的背上甜甜的进入了梦想。
    夜里的风很凉,我们也走得很慢,这倒是为了照顾身旁一直被猴儿哥搀扶着的白老头儿。
    他显然伤的不轻,说话时连声音都没有了底气,不过一直在咬着牙坚持着,而他身边的猴儿哥虽然出了被女人挠了个满脸开花之外没有别的什么伤势,但是直到现在连个能遮蔽关键部位的裤衩儿都没找到,一直光着连鞋都没有,也是早就动得牙齿打颤了,再这种连穿着鞋走路久了脚都疼的荒野里,更是寸步难行。
    可也许是为了调解凝重的气氛,猴儿哥突然低着头倒吸着凉气说:“你们说,咱现在像不像西天取经啊?”
    “啊?取谁的经?”我淡淡笑了一下,问。
    “你看啊,咱都是为了保护小米粥,那她就是唐僧,二龙背着她呢,正好名字里还有个龙字,就是白龙马;我是孙悟空,我师傅是猪八戒,你是沙和尚......”
    一听这话二龙不乐意了,嘟囔了一下说:“为什么我就成了白龙马了?”
    “你不乐意当也行啊,你名字里还有个二,正好我师傅姓白,那他当白龙马,你当猪八戒......”
    一听这话大家都笑了,气氛果然好了很多,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没多大功夫,我们穿过了荒野上了公路,这时一看路牌我才发现,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县城通市区的外环线上,又是这条路,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反反复复走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惊心动魄的。
    这时二龙又说:“大家现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我已经叫人过来接咱们了。”
    他说完话第一个把周小米放下,坐下之后又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接着睡着了,于是我们也坐下休息了起来。
    这时二龙又问白老头儿说:“白老先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哎,没什么打算,但这件事,我恐怕不管到底都不行了。”
    老人叹了口气,又摇着头说:“我实在没有想到,好好的周家现在竟然会搞成这个样子,之前我收到消息赶过来,本以为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就能化解这段晚辈之间的恩怨,可我想得太简单了,周岩变了,小时候他根本不是这样的......”
    “呵呵,不光是小时候,一年前他突然消失之前也不是这样的。”
    二龙点了根烟,随后把烟盒扔给猴儿哥我俩,又说:“我俩虽然老打架,可那时候我们一直是最好的兄弟,手底下兄弟该打的打,我们该喝酒的喝酒,喝醉了一句话不对付就打起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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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接着喝,那时候的洪岩跟我意气相投,我俩毒傻了吧唧、猛了吧唧的,我记得我这几年就哭过一次,就是知道洪岩死的时候,当时我在他坟前放了两瓶白酒,不是好酒,四块五一瓶的绵竹,那是我俩最爱喝的,我自己一口闷了一瓶,给他倒了一瓶,然后趴他坟上哭的眼都肿了,我他妈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假死,更没想到回来之后他就跟彻底变了个人一样......”
    “哎,也不怪他,这一年多的时间,他经历的太多了。”
    老人叹着气说。
    说完话,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东西来,月光底下一照闪着一点点白光,二话没说就朝着我扔了过来,我顺手一接,竟然是二龙送我的那支zio。
    我愣了,这支zio应该被太子洪岩拿去了,为什么......
    我没等问老人是哪儿来的,老人就自己开了口。
    “孩子,这是智远叫我交给你的,他突然威胁住周岩把我救了以后,把这个抢回来给了我,让我交给你。”
    紧紧攥着zio,我又想起了智远来,不自觉地眼眶湿润了。
    可二龙这时突然在我肩膀上一拍,笑呵呵说:“兄弟,有啥可哭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啊!”
    说话时他把自己那个纯铜zio也往外一掏,手指一转zio自己就滑到了他的虎口处,二龙攥拳头一夹,又笑着说:“智远一片苦心,这是怕你自己照顾不了自己,所以让我教你东西呢......”
    我听的愣了一下,二龙又说:“兄弟,这玩意怎么玩,你想学吗?”
    我听完立刻点了点头,当然想,虽然它只是个小小的打火机,但是在二龙手里的威力我已经见到过不止一次了,简直胜过了任何的凶器。
    看我欣然同意,二龙又笑着说:“那好吧,本来玩zio这几招是我自创的,年轻时候拿着个zio老装-逼,后来打架时候用了两次效果不错,就自成了一套功夫,以前就只交过小霖两招,结果那小子嫌傻-逼不练了,既然咱俩这么有缘,那我就指点指点你,怎么说以后也能当个自保的工具......”
    说着话他又开始耍起了手里的zio来,小小的打火机在月光下黄光一闪一闪的,变化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