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醒了。”
    苏醒过来的李义，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双翘得老高的美腿。
    不用说，除了柯蒂斯还能有谁？
    “看起来，是你帮着善后了？”
    李义勉强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却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
    他只好放弃，索性半瘫在了床上。
    “呵呵，刚刚的战斗，导致你这具身体基本报废了，全身的骨头就没有一处不碎个彻底的，你现在还能在这坐着跟我说话，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
    运气好？
    这一点李义从来就不承认。
    如果他也能算运气好的话，那这天底下就没有运气差的人了。
    “说说看，在那之后，你是怎么解决的？”
    李义并没有把柯蒂斯的这番调侃语言放在心上。
    “这个不是很明显吗？你跟他拼了个两败俱伤，我见机捡了个漏，将其封印了。”
    李义闻言眉头一扬。
    “封印？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不对，应该说是你不能出手的原因？”
    柯蒂斯面露释然神情。
    “这感情好，想不到你能想到这一层，没错，我之前之所以不动，可不是为了坑你，只是因为那一层规则在，所以不能直接动手。”
    说到这里，没等李义发问，柯蒂斯主动就说出了其中缘由。
    原来当初明光族能够成功留在神域之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初曾经跟那些个几近无希望留下的族群有过协议。
    协议说的很明白，一旦明光族能够成功留在神域内，则明光族有达成协议的淘汰族群则有权力从族内挑选一到十名不等的“种子”加入明光族，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也就是保留火种的意思。
    而柯蒂斯从金成根的身上嗅到的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并不是她曾经在穿越过程中遇到的那些在暗黑离子态环境中苦苦挣扎的淘汰族群。
    那股熟悉的味道。
    正是曾经的族人血脉的味道！
    也就是说，柯蒂斯之所以没有动手，并不是什么规则。
    而是她闻出来了对方身上的那股子“远房亲戚”的味道。
    “可你还是把他给封印了，也就是说，到了你们这一辈，血脉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对吧？这些我都不怎么关心，我只想知道，既然你们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同族，可你们到这边来的方式，怎么好像不太一样？”
    柯蒂斯闻言，面露不屑，甚至冷哼了一声来表达情绪。
    “他什么身份和我做对比？我可是我们这一族内近千年也能拍的上号的天才，是那种初诞生起，就接受了全部的记忆传承，并全部吸收完毕后，直接成为高阶穿越者的天之骄子，他？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好不容易升到高阶，勉强获得了资格，结果还失败了，只能逗留在暗黑离子态之中，要不是那里还有他们曾经的族人痕迹，大概早就被同化成没有神智只懂得杀戮的怪了，哪里还能有机会搞什么降临。”
    听到这里，李义不禁有些好奇。
    “你是说他其实是穿越失败了，没能有能力完全突破暗黑离子态，被迫留在了那里，但是他也清楚，长时间逗留的话，最终就会被同化，所以用尽了一切手段，也要突破过来？用他的话来说，叫做降临？”
    柯蒂斯点点头。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可惜啊，这家伙运气不好，刚一降临就遇上了你，还有我，哼哼哼……”
    李义想了想，还是有些问题没能弄明白，遂继续发问。
    “那么问题来了，听他前面的话，应该很早之前就已经能够降临了，可他为什么要拖这么久？”
    科蒂斯一副早知道你会有此一问的神情，随后便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先前不是说过了么？暗黑离子态是一种很玄妙的物质，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就是，其中的分子结构非常的紧密，想要从中找到缝隙穿过去是一种很困难的事情，即便是舍弃肉身，只以意识来进行渗透也并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李义听得大为震惊。
    连意识体都无法轻易穿越，这种名为暗黑粒子态的物质，真就如此逆天？
    不过稍微想一下，倒是也能解释得通。
    毕竟这种物质隔绝的是凡世和所谓神域之间，如果人和所谓的神之间不存在这种天渊之别的话，那就不是本质上的改变了。
    而听完了科蒂斯的解释后，李义才算是明白。
    神是无法直视的。
    目前为止他所见到的，遇到的所谓神明，最多也就能算是半神。
    并不能算作是真正的、完整的神明。
    当然在这其中的游戏系统勉强可以算作是一类神明。
    但是它本身的神智大部分已经迷失。
    这或许是因为晋升了神格之后，本身身为人的人性逐渐丢失导致的。
    如今偌大的游戏系统之所以还能平稳地运转，只不过是游戏系统这个”神明“下意识的自然行为罢了。
    至于那些个十二主神、主神盖亚，最多就是一些晋升到了巅峰的超凡者罢了。
    因为他们即便是再如何的强大，也依旧具有人格。
    虽然抛弃了人类七情六欲中的绝大部分，但还是有保留一些东西的。
    比如说，欲望！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他们始终无法堪破人和神之前的那层巨大的隔阂，始终徘徊在人和神之间。
    是谓之，半神。
    ”行吧，我知道了，也就是说，曾经的明光一族，也是很强大的，非常强大的那种，我脑海中那些个所谓的神，在你眼里就是不值一提罢了，对吧？“
    ”正是这么回事，虽然明知道那些记忆是你故意透露给我的，但你也应该看出来了，这些家伙根本就入不了我的法眼，反倒是金成根这个伪神，对你的威胁更大一些，要知道，即便他是因为穿越失败了，但意识体中蕴含的那股子力量，也并不是你一个区区人类能够抵挡得了的，要不是我......“
    说着，科蒂斯变戏法一般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顿时吸引了李义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东西？“
    李义指着对方手里那个长得很像是人类颅骨一样的东西，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