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了。”宁韵文手拿着冰点探测器，从空气门中伸了出去，看了一眼上面的数据，说道，“看来，真正的异世穿越者-何妄言，他说的宇宙飞船根本就是骗我的。还好，我在昨天凌晨，就已经将他推下了天台，摔了个稀巴烂。亏我还想占用他的身份，夺走他的飞船，和你一起去我们想去的时空呢？都成了镜花水月了！”
    “这里，就能听到b世界的声音了。”宁韵文将耳朵贴在一道空气墙上，说道，“现在，所有人都在欣赏，我最大的装置艺术品。确实，在云上投影是不会有好的效果的。但是，如果整个天台都是一个装置呢？很快，大家会发现，整个天台都布满了特殊的、大型的幕布。我只是将飞船投影在了幕布上罢了。”
    “所以，半年前，我在天台看到的飞船也是投影吗？”冯书语问道。
    “是投影，但没有采用这样的技术。”宁韵文解释道，“那时候，光线已经很暗了。所以，我只是用4万流明的投影设备，将画面投影到了低空云层上罢了。”
    “糟糕了！”宁韵文突然故作惊讶地说道，“观众们好像发现了，飞船只是幕布投影的效果了。他们还想要抓住雁男三号、费雨、郝玉蕾……不过，方云比他们更快一步。她已经开枪杀死做戏的小丑们，朝我们走来了。”
    “鬼面先生，看来，我们不得不启用备用计划了。”与此同时，方云一手拿着枪，一手提着个药箱，凭空出现在了宁韵文和冯书语面前，“不过，大家把目光都锁定在了雁男三号身上，认为他是幕后黑手。东兴巷的那一帮复制品，也已经被我们全数处决了。齐山水会帮我们处理这一次案件的报告，应该能掩盖大部分事实。刚才我测试过s7、s8号门，都能正常出入。”
    “但是，s1号门必须破坏了。不然的话，我怕那些观众会不小心闯入进来。”言毕，方云将一个微型炸弹贴在了看不见的空气墙上，进行了爆破。
    “0.217.”宁韵文用冰点探测器测试了空气墙之后，说道，“现在，这里就和b世界不能通行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去c世界的东兴巷，到你的手术室，给冯书语做一下手术。完成之后，我们再从s7号门回到b世界。”
    “什么手术？”冯书语用手撑着躺椅，紧张地问道。
    她开始摸索躺椅上，有没有什么能带给自己安全感的东西。
    可是，除了一个球形的，或许是玩具的东西之外，她没能找到任何可以防身的武器。
    “你还记得，你在《圣之罪痕》里的一段心理描写吗？”宁韵文说道，“在小说里，你描述了自己对何警探的情感。你是这么说的。冯书语并不是想要替代，艾娜含在何警探心目中的地位。或许，何警探对艾娜含不是一心一意的话，冯书语反而无法对何警探动情了。这是一种两难的状态！何警探不背叛艾娜含的话，冯书语无法与何警探走到一起。但是，何警探一旦选择了冯书语，冯书语又会觉得一切索然无味了。看来，唯有暧昧，才是两人最好的下场。”
    “那又怎么样呢？”冯书语反问道。
    “我现在，不已经变成了何警探的样子了吗？”宁韵文说道，“我们两人还是不能在一起吗？”
    “你不是何警探！”冯书语坚决地说道。
    “雁男也不是飞云冥舞啊！”宁韵文粗暴地吼道。
    一时间，冯书语竟然语塞了。
    “你真是个古怪的女人啊！”宁韵文七情上脸，五味杂陈地说道，“当我以为你要心灵的时候，我将我的心灵交给了你。但是，你却看不上我的外在。当我把你想要的外在交给你的时候，你却看不上雁男的心灵。当何警探成为内外兼有的模版之后，我取代了他。而你又是不行！没办法了，既然我们无缘用本来的面目，幸福生活在一起。那么，我们用别人的形象，过上你一直在演练的生活呢？”
    “什么意思？”冯书语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球形的物体，站起身来，不断后退着，问道。
    在最危险的时候，她想用这个圆球狠狠砸向宁韵文，或者方云。
    “意思就是说，我是一名整容医生。我可以将你完完全全整形成，你最羡慕的那个女人——何警探的妻子——艾娜含。不仅如此，连你不能说话，不能动的特点，都要高度还原。你不是常常约何警探，体会坐在轮椅上的感觉吗？这样就对了，你再也不用从轮椅上站起来了。”方云对宁韵文说道，“我早就告诉鬼面了，只有这样的你，才不会一天到晚想东想西，把原本简单的事情，搞得复杂无比。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鬼面为你付出了什么。他为你找到了雁男，付钱让他带给你快乐。当雁男出现危及你生命的可能性时，他又要制定计划，换一个新的雁男给你。结果呢，你还是喜欢上了那个警探。没办法了，只有将鬼面改造成那个警探，把你改造成渐冻人，这唯一的办法，才能让你们获得真正的幸福。”
    “我唯一能保证的是，这个过程下来，你不会感觉到痛。这是雁男的药箱，里面有他作案的工具。”方云放下了枪，从药箱里拿出了手套戴上，随后又用药瓶里的液体沾湿了一块厚厚的纱布。
    就这样，手持纱布的方云离冯书语越来越近。
    在方云飞扑过来的一瞬间里，冯书语终于拿起了手中的圆球，狠狠砸在了方云的脸上。
    “没有用的。”方云用手腕揉了揉自己的脸，再次飞扑向了冯书语。
    “住手！”然而，一声清脆的男童声音，喝止住了方云。
    “谁？”方云停下脚步，转过头，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背着黄色书包的小学生，正站在一张躺椅上，用手插着腰，大声地吼道：“我就是传说中的零克博士了！”
    言毕，那一个刚被冯书语扔在地上的圆球，竟然开始膨胀变大。
    很快，一个巨大水晶球似的保护罩里，藏着一艘圆球形的机械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