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说什么啊？”垓雅再次质疑道。
“其实，还是有一项证据的。”何妄言对垓雅说道，“我和莫旗在迷宫里，曾经在小龟和你的尸体上，找到了这些照片，和一张储存卡。而储存卡上，有一段疑似三五七的杀人视频。而这张卡上的视频，很可能是由一个叫张鲁的人拍摄的。你知道，在哪里有可能出现这张卡吗？”
“不会吧？”垓雅从小龟身上，取走了一个相机，说道，“我本来和张鲁约好了，让他直播用完之后，把那部公司最好的高宽容度摄像机，放在我工作台的。结果，我去找他的时候，没看到他的人。于是，我就到直播间里，取走了摄像机和两张卡。昨晚拍摄的时候，我就发现其中一张卡快满了，又不敢把他格式化。所以，我就一直用另一张空卡。昨晚上，袁小桃问我借了一张卡。我想，如果是用相机拍摄的话，也不会用到多大内存。我就把那张快满了的卡，借给了袁小桃，而袁小桃又给了小龟。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我们现在，不仅知道这些事情。”何妄言说道，“我们还知道，摄像机拍摄的直播间，三五七杀手出现了，他杀死了秦霄和谭薇微，说不定还杀死了张鲁。从你来到直播间，没看到尸体，我猜测，凶手可能还清理了现场。”
“张鲁拍的视频，在这台相机里没法看，因为机器型号不同，所以视频格式不兼容。”垓雅从裤包里拿出了读卡器，说道，“在摄像机里回放的话，不如用手机和读卡器看。”
言毕，垓雅和小龟终于在播放的影片中，看到了秦霄和谭薇微死亡的画面。
“并不是演出效果吗？”垓雅问道。
“要不你试着联系下他们三人？”莫旗反问道。
垓雅分别打通了秦霄和谭薇微的电话，却没有人接通。
在她拨打张鲁的电话的时候，她原本已经没有抱任何希望了。
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接通了电话。
“鲁哥，你还在对吧？”垓雅兴奋地说道，“太好了，我差点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垓雅啊，能出什么事呢？”出乎意料的，张鲁镇定地说道，“你怎么会觉得我出事了呢，你说你们，除了我，还有什么人吗？”
“还有霄哥和微姐啊？我看到一段视频，你们好像被人袭击了。”垓雅说道。
“三五七杀手，对吗？”张鲁笑着说道，“你看到视频了啊？那是我们做的假视频，是一个噱头而已。”
“能是假视频吗？”垓雅惊讶地说道，“我看到视频元数据都还在，没有修改的痕迹啊？”
“我说的假，是值他们的表演罢了。”张鲁说道，“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啊？一个人吗？要不，我过来找你，我们详细聊聊？”
言毕，何妄言抢过了垓雅的手机，说道，“张鲁是吧？你还记得1216吗？”
“什么1216？”张鲁疑惑地问道。
“就是第三者的生日啊？怎么，你不记得了吗？”何妄言问道。
“你又是谁啊？”张鲁忧心忡忡地问道。
然而，何妄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挂断了电话，并打开了飞行模式。
“你在做什么啊？你不会是怀疑张鲁吧？”垓雅夺回手机，不满地说道，“鲁哥人好，又大方，很实在的斯文人。你不可能怀疑他会杀人吧？”
这时候，何妄言没有回应，只是看了莫旗一眼，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第一，我怀疑垓雅你公器私用。你在我们的经费中，给摄像机租用算了一大笔支出，结果，这个摄像机却是你向鲁哥借的。这件事，我就暂且不和你计较了。”莫旗走到垓雅面前，狠狠敲了对方的脑袋之后，厉声说道，“第二，在张鲁帮秦霄他们拍摄视频的时候，秦霄和那女人闹了不小的矛盾。他们吵架的关键，就是一台笔记本的密码1216——也就是我的生日。他们觉得，我就是第三者。不管怎么样吧？张鲁如果参与了这次直播的录制，那么，他不可能一点也没听说吧？”
说到这里，莫旗在垓雅手机上，播放了直播视频的前半部分。
之后，莫旗说道：“明白妄言的意思了吧？那个接你电话的人，根本就已经不是鲁哥了。”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鲁哥他……”垓雅说到这里，嘴唇开始发抖。
莫旗赶紧趁火打劫，补充道，“是的，你的鲁哥再也没办法借摄像机给你，中饱私囊了。当然，你对鲁哥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也走向了终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你可以问我？”
听到这里，垓雅无力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暗自流泪。
“也就是说，我和垓雅会死？”突然间，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龟开始说话了。
“但是，我们已经开始阻止这一切了。”何妄言说道，“可是，如果要真的帮到你们，你们必须非常合作。首先，你得告诉我，如果我们不出现，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很可能，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造成你死亡的关键！”
“接下来吗？”小龟思索一阵，回答道，“我本来想潜入水里，就算是揪条毛下来，也好过一点证据也没有。所以，我是淹死了吗？”
“原本，你会来到迷宫之中，那里是地表世界和地下世界的连接。”何妄言说道，“你淹死在这里，虽然也有可能在湖底某处，掉落到迷宫之中。但是，无法解释，为什么你的尸体和垓雅的尸体会堆放在一起。据我所知，在上一轮时空中，垓雅并没有来乌马湖，最多将储存卡借给了你。我想，你也许真的揪了条毛下来。你为什么觉得，揪条毛下来，也算是证据呢？揪条毛之后，你又会去哪里呢？”
“其实，我女朋友是一家研究所的研究员。”小龟说到这里，神情略显得意，“她曾经说过，如果我真的遇到乌马的话，就算是拔根毛来，她们研究所也能证明，乌马是不是目前人类未知的生物。所以，我会第一时间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