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网站，怎么会有这么多小道消息？”坐在旅馆的床上，莫旗披上了何妄言的一件外套，问道。
    何妄言坐在书桌旁，不断用电脑搜索着所需的信息，回答道：“牛笔网最开始，只是一个自娱自乐的消息分享网站。但是，2002年，创始人开始在上面，分享一起平行宇宙穿越事件之后，一夜间就火爆全国。后来，新闻记者和侦探经常在这里寻找信息，购买小道消息。刚才，我已经开了一个悬赏帖子，搜寻相关线索。”
    “那我能帮助你什么呢？”莫旗脱下鞋子，躺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脚，问道。
    “如果我需要分辨人长相的时候，你就帮帮我。”何妄言苦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一开始我以为面孔失认症是编造的，没想到你真的认不出。”莫旗向何妄言放下爬了两步，问道，“那么，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难道说，我和垓雅在你眼里，都是一模一样？”
    “五官还是存在的，但是，我每看一次，都会有不同的认知。”何妄言回答道。
    “你看这条消息。”何妄言抱着电脑坐到床边，对莫旗说道，“在我们风奚国，想要弄到一把霰弹枪是相当不容易的。我记得凶手那把枪的样子，对比了一下相关图片和资料，基本确定，是我国研发的fx2309型霰弹枪。这条新闻上说春来县马头村，县武装部正在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民兵射击比赛。为了比赛顺利进行，主办方总共将两百多把枪支，和四千多发子弹，被存放在靶场的军械库里。后来，这批军械不翼而飞，却没有惊动守卫。据说，守卫是突然觉得头晕，就睡了过去。后来，我们隔壁的临江镇出了个事。一个农民在清扫墓园时，意外发现一处填满武器弹药的墓室。经过查验，里面的武器，正好就是在马头村不见的那一批。好巧不巧，临江镇离我们只有十五公里的行程，而马头村所丢失的枪械中，就有大量fx2309型霰弹枪。现在有人回复我，告诉了我一个没有出现在报刊上的细节。那就是，警方后来寻找那个清扫墓园的农民，却再也没有了他的踪影。周围的村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一号人物，换言之他根本不是本地人。也就是说，这个农民如果这批枪械有关，那么，他很可能也会和我们这里案件有关联。”
    “厉害。”莫旗拍了拍手，说道，“但是，警方都找不到这个农民，你又怎么会找到他呢？”
    “是这样。”何妄言说道，“刚才，我查到了那个农民扫墓的墓主人。结果发现，死者竟然叫梅里亚，是山鹰陆国的人。于是，我顺藤摸瓜，找到了相关信息。原来，这个叫梅里亚的女人，是一个叫卢克的副机长的老婆。因为某个事件的影响，卢克和梅里亚从山鹰陆国逃到了临江镇，隐姓埋名生活。还好，是牛笔网的网友翻出了这段历史。而卢克这个人，在1986年12月的时候，突然人间蒸发，追寻四年无果后，宣告死亡。有意思的是，这个叫卢克的副机长，曾经遭遇了一起不明生物接触事件。事后，山鹰陆国总统派遣特工，来警告卢克，不得向媒体泄露该事件。”
    “我知道这件事！”莫旗说道，“就在今年，2015年，山鹰陆国的几十名前高官，在猛狼大厦举办了一场研讨会。会上，他们披露了不少山鹰陆国的秘密计划。其中一项，就是1983年与不明飞行物接触的事件了。当时，飞机上还有一个机长，和一个机械师。听说，机长和机械师也死亡了。”
    “所以，你明白了吧？”何妄言说道，“如果连飞船都出现的话，这一次的凶手消失在山顶又有何难呢？”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案件和外星人有关？”莫旗惊讶地反问道。
    “不然，警方怎么会漏掉这条线索呢？或许，就是这条线索太无稽了，才被忽略了。”何妄言说道，“时隔多年，山鹰陆国高管明确了飞船的存在，要是，他们说的话就是真相呢？”
    “不，我还是没明白，飞船，枪，卢克之间有什么关联？”莫旗问道。
    “不好意思，我跳跃了一些，你看这篇报道。”何妄言把笔记本电脑朝向莫旗，说道，“1986晚上，一伙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分为了两批。其中一批人去了考古队落脚的民宿，将一百多人的考古队成员全数击毙。而另一批黑衣人，则潜入了逐日文明的图书馆中，抢夺了一部分黏土板，将其余黏土班悉数破坏，直至不可修复。而这群黑衣人使用的枪支，正好就是马头村不见的那一批，也正好是在临江镇墓园里找到的那一批。有没有一种可能性？1983年，机长、副机长目睹飞船之后，已经和飞船的主人扯上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1986年，飞船带走了两人，制造了两人的失踪。有记者曾经找到梅里亚，询问她老公的线索。结果梅里亚对记者说，她老公并没有死亡，只是被外星人所带走罢了。所以，如果飞船真的带走了他老公，又参与了枪械失踪案件。那么，会不会是飞船将卢克送回了墓园，来为自己老婆扫墓呢？而飞船的主人，趁机让卢克，将用不上的枪械藏在了墓园之中。只是，卢克动作太大，引来了其他人。所以，他只好假扮发现了枪械，再伺机逃回了飞船呢？”
    “我该怎么说呢？太震惊了！”莫旗说道，“你如果不是天马行空的推理填天才，那就是疯疯癫癫的妄想狂人。”
    “我明白，是缺少了一些必要的证据将一切连起来对吗？”何妄言指着笔记本上的一张照片，问道，“基本上，我还是能够看出人的体型，和发型特征的。这里，有一张照片，是机长和副机长出发前，合拍的照片。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想到些什么？”
    “虽然我早就听说过这起不明飞行物的事件，但他们的合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莫旗端起笔记本电脑，随后惊讶地喊道，“那对情侣，男的说，凶手是一个身材微胖的秃头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横条纹保罗衫。女女的说，凶手是一个干瘦的青年，眼球突出，有一头蓬乱的短发。原来，凶手是两个人。这对情侣看到了两人的交接，却各自看到了真相的一半？可是，1983年离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这两个不是该变成两个老头吗？”
    “是的。”何妄言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将要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