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哪个何妄言，都不许在这个时候扔下我，和你的孩子。”楚月一把抓紧了何妄言的手，大声说道。
    “挺可爱的小孩。”何妄言摸了摸孩子熟睡中的脸，说道，“叫什么名字？”
    “极原，何极原。”楚月松开了手，说道，“有一天，你从梦中醒来，就突然说出这个名字。虽然，你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但是，我也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也很贴切。”
    “其实，如果我的灵魂能最终离开这个身体的话，原本的何妄言或许就能回来了。现在，我需要了解更多细节，才能搞明白，你们和混混之间发生了什么，从而搞明白我和你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何妄言尽可能露出诚挚的表情，说道。
    “三年前，我们闪婚了。对于你来说是什么，我不太知道，但是，对我来说，这场婚姻就是一个救赎，一份仅存的幸福。”楚月说道，“《性不性感由你》节目之后，我们在酒吧聊了很久。你告诉我，你曾经在梦里就已经和我相遇了。老实话说，我觉得这种搭讪女孩的方式，特别俗，特别离谱。但是，这句话由你说出口，我却觉得很真诚。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从你说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如此深信不疑。接下来，你说了一些，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的秘密。因为，你竟然告诉我，你在梦里看到过，我曾经偷了一大笔钱去整容。我真的很震惊，因为，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你是偷了虎哥的钱去整容的，对吗？”何妄言问道。
    “你比我的何妄言要聪明些，你知道吗？”楚月微微一笑，说道，“我的何妄言，只是在梦里看到了我偷窃瞬间的画面，却没有看到被盗者的长相。他真的很厉害，也很真诚。他总是充当着一个灵媒的角色，用梦里看到的事情，帮周围的亲朋好友卜算未来，趋吉避凶。我记得，他在写自己的台本的时候，一旦没有灵感就会去睡觉。睡醒之后，他就会有一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文思泉涌般快速完成手上的工作。他提到过，在其他时空，也有其他的何妄言，过着与他截然不同的人生。他说，像他这样慵懒生活的何妄言只是少数。大部分何妄言都很激进，不是正义感十足，就是居心叵测。他告诉我，也许有一天，其他时空的何妄言会夺走他的身体，所以，我必须时刻注意他是否有什么变化。你可能会说，这么扯淡的事情，我怎么会那么容易相信呢？如果你真的懂我，你会知道，我几乎永远不会相信周围任何的人，我的何妄言除外。他甚至知道彩票的号码，却总是买错一两个数字，只在我们经济紧张的时候，用二等奖或者三等奖作为补贴。这次，也是他感受到了危险，才带着我回到了老家。”
    “这个时空何妄言的父母，并没有卖掉这套房产吗？”何妄言问道，“这样吧，现在我就叫何妄言a，简称a。你的何妄言就是b了。”
    “b从小就有一定程度的预知能力，所以，他组织了父母卖房。用他的话说，他留下这套房产，就是为了博取未来的一次安全。我想，他说的安全，就是指今天我们利用储物柜脱逃吧！而且，今天的逃亡方案，也是b很早就提出，并写成了方案，让我熟读的。”楚月说道。
    “为什么会偷虎哥的钱？”何妄言问道。
    “我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跟了虎哥了。为了他，我曾经三次堕胎，并和家里人反目。我一直很在意自己的单眼皮和人中长的事情，所以，他也答应我，赚了钱是一定会出钱替我做手术的。于是，我就安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很快，虎哥和几个朋友合作，开了几家玩老虎机的店，赚到了不少钱。但是，虎哥不仅没有把承诺的手术费给我，还狠狠揍了我一顿。因为他知道了，我整容之后，是打算参加神都市举办的性感小姐比赛。明明只要获得大赛的前三名，就可以去七个国家免费旅游，还可以拍摄一支mv，出一首单曲的。”楚月咬牙切齿地说道，“和他在一起，我的梦想就已经逐渐消磨了。是他欠我的！我趁着他和朋友去乡下讨债的时间点，打开了他的保险箱。我知道，他们老虎机的收入都存在里面的，而密码就是他妈的生日。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整了容，改了身份证上的姓名，参加了比赛，还夺得了大赛的第二名，人气的第一名。”
    “那虎哥是怎么找到你的？”何妄言问道。
    “还不是因为钢蛋！”楚月怒不可恕地说道，“这么说吧！在老娘刚出名的时候，被当时的经纪人陈贝唆使，拍了一套比较性感的写真。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又不是什么都没穿，甚至为我带来了‘神都市性感瑰宝’的美誉。但是，陈贝私下和摄影师勾结，把拍摄中一些基本是全裸的照片，私下进行销售。就这样，钢蛋就在公司楼底下找到了我。谁能想到呢，他就是那些照片的买家。而且，不知道钢蛋那个贱人是怎么知道，我大腿内侧有纹一只蓝色蝴蝶的。不管怎么样吧，他就是这样认出了我，还威胁我给他一笔封口费的。”
    “后来，这个人一共找了我三次。第三次，还是何妄言b替我付的钱。也就是第三次，b找了一帮神都本地的混混，殴打了钢蛋一顿，警告他不要再来找我。就这样，我和妄言过上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还有了我们的孩子。谁知道，就在这样的时候，b告诉我，我们必须去老家躲一躲。之后的事情，你也就经历过了。”
    “那么，他提到过我会出现吗？”何妄言a说道。
    “他只说过，无论在雨城县发生什么，他都会用身体保护我。”楚月说道，“现在我明白了，意思就是，无论这具身体里是你，还是他，都是会帮助我，保护我的。一切，都会在妄言b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