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拿开，不然我杀了她。”
    秦昊将手术刀抵在三号女生的脖子上，威胁凤酒。
    凤酒挑眉，“哎呀，你要是把她杀了，那你妹妹的心脏不就没有了吗？”
    秦昊冷笑：“没有这个，还有其他的，把你的手拿开。”
    凤酒没动，反而问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这里有监控吗？”
    “什么？”秦昊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没有吧，”凤酒嘴角勾起，“所以，你杀吧，你只要一动，我就摘了她的氧气罩，看是你手下那个死得快，还是你的小雪死得快，要不，我们比比？怎么样？”
    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秦昊要疯了。
    比什么？
    比谁死得快？
    这人有毛病吧？
    凤酒却还在那里催促，“快点啊，快点戳进去，来来来，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动手，一，二……”
    “不要。”秦昊大喊一声，手已经在颤抖。
    “你有病啊，你是警察，你怎么能草菅人命？”
    “谁告诉你我是警察的。”
    什么？
    秦昊一愣。
    凤酒附身过去，邪恶一笑，“我……是恶魔哦~~~”
    说着就要拿掉秦雪的氧气罩。
    “不要……”
    秦昊将手里的手术刀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要，求求你，”他缓缓跪在了地上。
    他才是那个杀人犯啊，这人为什么比他还像杀人犯？
    秦昊痛苦地捂着脑袋，“我爱她，我只是想要救她，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逼我？”
    “你既然爱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心脏给她？”
    他的心脏？
    秦昊抬手缓缓摸向胸口，里面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不，他要是死了，谁来陪小雪呢？
    “秦昊，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管你在做什么，请立刻停止你的行动。”
    门外传来沈修的声音，接着就是破门声。
    秦昊一惊，警察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你，”他看向凤酒，“你还说自己不是警察？”
    “我的确不是警察啊，你见过警察有长得像我这么漂亮的吗？”
    秦昊“……”
    凤酒手腕一抬，“筱雅，去给他们开门。”
    筱雅是谁？
    开什么门？
    秦昊很快就知道了。
    他怀疑自己疯了，否则他怎么会看见一个鬼，飘出来，从门上穿了过去。
    从门上穿了过去，穿了过去……
    沈修他们正在破门，破着破着门自己开了。
    推开手术室门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好冷，怎么开这么多冷气。
    待看到里面的情景的时候，一众警察愣住了，这和他们料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你们怎么才来？有吃的吗？饿死了。”
    大姐，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小心。”
    沈修一声惊呼。
    只见原本跪在地上的秦昊突然跳了起来，冲向凤酒。
    凤酒嘴角一抿，打扰她去找吃的，该死。
    “砰……”
    秦昊的身子呈一个抛物线状砸向墙面。
    “咳咳，你，你……”他痛苦地捂着胸口，“你还说自己不是警察。”
    早知道，他就不该心软的。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要不是因为敬佩她警察的身份……
    凤酒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个问题，“交给你们了，我去找点吃的。”
    就在这时，病床旁边的监护器突然传来嘀嘀嘀的声音，里面的心跳成了一条直线。
    “小雪。”
    秦昊大惊，猛地扑向病床。
    “小雪，小雪，你别吓我，你醒醒，你醒醒。”
    病床上的秦雪彻底没了呼吸，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不，不，小雪，小雪，你醒醒，醒醒，我不杀人了，不杀人了，我把我的心脏给你，好不好，你醒醒啊，醒醒，呜呜呜……”
    凤酒往虚空看了一眼，叹息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警察很快将里面的女生救了出来，她们只是被打了麻醉，醒来就没事了。
    秦昊并没有虐待她们，反而还好好养着她们。
    彼时，凤酒已经在大口吃面。
    “你们怎么这么慢？过了一夜才找到。”
    “你还好意思说，”沈修抓了一把头发，“我又听不懂那些狗在说什么，只能跟着它们瞎转。”
    凤酒耸了耸肩，反正无所谓了，人也抓到了，她的任务完成了。
    “给我订张机票，我要回去了。”
    “别啊，晚上庆功宴，算是给你践行。”
    “行吧。”
    案件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但死去的人再也无法救回。
    秦昊手里有两条人命，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深渊，他自知自己活不了了，主动央求死刑，他要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捐出去。
    秦昊和秦雪是双胞胎兄妹，流着同样的血液，早就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的心脏才是最适合秦雪的。
    如果得不到她，那就让自己永远陪着她。
    ——秦昊。
    *****
    熬了几天几夜，终于将案子破了，大家的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沈修端着杯子站起身，“来来来，我说两句啊，这一次，我们最大的功臣是小酒。”
    “喵，”南柯从凤酒怀里抬起爪子。
    沈修一顿，“啊，是是是，还有我们南柯来，我们以饮料带酒，敬小酒一杯和南柯一杯。”
    凤酒也跟着站起身。
    “干杯。”
    “干杯。”
    吃完饭，一群人又要吵着去ktv唱歌，警服一脱，这也是一群爱玩的大小伙子。
    这不唱不知道，一唱吓一跳。
    沈修就是个麦霸，一扫他人前严谨的大队长形象，这会儿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 只记今朝……”
    随着关上的门，声音也被隔绝。
    凤酒缓缓吐出一口气，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路过一间包房的时候，刚好有人打开门出来，门一开一关之间，凤酒眼角余光瞥见里面的人正蹲在桌子前吸着什么。
    她没多想，从门前走过。
    上完卫生间回来，又路过那间包房，刚走到门口，一个啤酒瓶从包房里飞出来，砰一下砸在凤酒面前。
    绕是她让得再快，裤脚和鞋面依旧被浸湿了。
    她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人也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小心老子……哟，是个小妞啊。”
    郑飞看到凤酒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哪里来的美人？
    老子要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