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查案风云
作者:筱酌怡情   离人终成相思意最新章节     
    慕言酌的剑招犹如猛虎出山,凶狠无比。
    两个大内高手虽然功夫非同一般,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太子剑拔弩张,确实违背规矩。
    二十个侍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被慕言酌全数撂倒在地。
    他的目光,深邃神秘,勾住了人就会被吸进去一般,摄的人心慌。
    皇贵妃身后的四个嫔妃,全都埋起了头,这次她们是知道了踢到钢板了。
    她惊诧的嘴合不上半点儿,“不可能,你怎么会如此厉害?难道这些年,你都在演戏不成?”
    慕言酌慢慢走近皇贵妃,见她露出忌惮的表情,喜上眉梢。
    “如今就凭你身后那几个婢子…谁来保你?”
    “慕言酌,本宫劝你想想清楚。若是他们知道你的这些能力,怕是不会让你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他根本没去理会她的叫嚣,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本殿下突然觉得贵妃娘娘说的很有道理,查案不能全靠某些人的片面之词。所以为了贵妃的清白,本殿下决定把这如意宫上上下下全搜一遍。”
    话音刚落,任逍就带着三十几人冲进殿内,传来噼里啪啦,瓷器摔碎的声音。
    气急败坏的皇贵妃,还是露出了嚣张气焰。眼神里充满了对他的敌意,恨不得能把他现在就抽筋剥皮。
    “慕言酌,快给本宫停下!本宫是皇上亲封的代掌之人,就算你是太子也没权查处如意宫。待本宫面见皇上第一个就罢免你的储君资格!”
    “好大的口气啊!都到现在了,你还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啊!你还想见父皇?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到黄河心不死啊!”
    她被他说得都糊涂了,有一瞬真觉得自己要完。“你什么意思!”
    他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枚令牌,“来,看看这是什么?眼熟吗?”
    皇贵妃盯着他手里的玉令,大惊失色。
    她秘密找了这么久的东西,怎么会到了他手里去了?
    “本殿下猜测,你应该没和办事的人串好供词吧!这是从良才人的尸体上发现的,宁可被淹死也不肯把这玉令扔掉。看来对她而言,这个东西是很重要的。”
    此话一出,她就像是爽打的茄子,毫无刚才那般自若。
    她眼中像是泛了泪,“良才人生前也总来本宫这里,保不齐她也想做这后宫之主,把令牌偷去了呢?”
    从她种种表现来看,她就是在逞强!
    还在硬撑!
    “好,本殿下就当是那么回事!听说皇贵妃的如意宫,经常走失宫女,一年少说也有五六个。更有传闻是被皇贵妃折磨致死!虽然她们已经不在了,但大理寺要查还是轻而易举的。这样的流言要是传到朝堂上,敢问皇贵妃娘娘,该如何应对?”
    “荒谬可笑!有本事你拿出证据,要不然…”
    “你派人在宫里散布鬼神之事,还偏偏是针对皇舅的事迹展开的。那些,被你藏在冷宫的鬼,都去哪里了?不会也是走失了吧?”
    慕言酌的话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他话锋一转,对着那些侍卫喊。
    “都给本殿下仔细的搜!为了后宫以后的安宁,就算是把如意宫倒过来,也不能错放过一个细节!”
    任逍早看不惯皇贵妃那副嘴脸,冲进寝宫便伙同他人一起,将殿里的所有东西扔在地上。
    他得帮太子殿下立威,得给殿下出恶气!
    用手抹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一巴掌扇掉架子上的物什。
    那货架上的琉璃花瓶却纹丝不动,他连忙瞧过去看。
    哪知道这花瓶像是长在货架上,死活搬不起来。用力时,花瓶偏左转了一厘。
    任逍这才瞄出其中原委,这是机关啊!
    随着嘎巴嘎巴的响声,床位发生了改变。
    在床下竟然开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密道!
    院外众人还在对峙。
    任逍像是发现不得了的秘密狂奔向众人,“太子殿下,属下等人在皇贵妃寝宫床下发现了一条密道。看起来十分幽静,不知通往何处!?”
    慕言酌闻言,好奇的看向她。原只是想敲山震虎,没想到真给他逮到了一只大老虎啊!
    皇贵妃不知所云,“休要胡扯,本宫的寝宫怎么会有密道!?慕言酌,你想编出什么新花样,也得有个底线吧!本宫倒要看看,你捏造是非的本事!”
    她愤愤的跑进寝宫,四个嫔妃也都跟着去看。翠竹也闲不住,跟随着任逍再次进到寝殿中。
    进入眼帘的是被砸毁的陈设,满地狼藉。
    只不过眼下皇贵妃不死心的往里屋走去,十几个侍卫围在床前,她也看的不真切。
    侍卫见到任逍来了,纷纷让开。
    皇贵妃这才看见自己的床调转了方向,在床下赫然出现了很大的空洞,里面还灌出阴风,十分可怕。
    她的表情越发难看!
    怎么会?
    她的寝宫何时会有密道?
    难道是手底下的人…亦或者是舅舅或者两个叔叔的手笔吗?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那批货被藏在这里了吗?
    慕言酌慢慢悠悠的走进宫殿,满意的看着眼前的密道。“那也省得皇贵妃再多费口舌了,请吧!咱们就一起下去看看!”
    她往后撤了一步,挡在床前。底气全无的装腔作势,说:“慕言酌!本宫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
    慕言酌看得出来,她怕了!如此害怕又这般阻挠更是让他好奇,难不成里面真有猫腻?
    他一把推开皇贵妃,径直走向密道。任逍点燃了火把,冲在最前面。
    四位嫔妃,就属庄妃胆子最大。她看了皇贵妃这副气得半死的模样,心里暗爽。
    这真是让她遇到了这种机遇,她可倒是希望密道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样,她就能翻身做主人了!
    三位嫔妃看着庄妃头也不回的走进密道,更是心里百感交集。
    论资历和势力,她们比不过庄妃的。独大的皇贵妃现下局势不明,这个草包太子看着贵气逼人根本不像无用之人。
    她们也必须赶紧站队了,要不然怕是会受牵连。
    皇贵妃看着昔日都以好姐妹相称的嫔妃,为了看她的洋相,屁颠屁颠跟着太子后面跑。
    气得牙痒痒!
    她的眼眸中迸发出锐利的杀意,怒火冲天,她的余光扫到地上的剪刀,拾起来便装成无事发生,一同下往密道。
    未时,密道。
    潮湿闷热。
    慕言酌指着一处墙角,任逍连忙把火把照过去。他上手摸了摸,发现有刀痕。
    “这里是后天人工凿出来的,走了这么久,这么大的手笔,皇贵妃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众人在下面七绕八绕的,终于摆脱了狭窄潮湿的甬道,来到一处还算是开阔的石室。
    不等慕言酌下令,任逍就带着侍卫往深处走去,先帮太子殿下探探路。
    几处火把往更深的地方移动,“殿下,有发现!”不出一刻,任逍就一个人返回,朝着太子殿下喊道。
    “你们发现了什么?”
    “回禀殿下,属下在一处隐蔽的洞坑里发现了八具腐烂程度不同的女尸。这是她们身上的腰牌,都是如意宫的宫女。还有两箱黄金,经过属下反复端详,黄金上印有年号和户部的章。”
    任逍将腰牌和黄金交于殿下,慕言酌看着手里的证据,挑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殿下,殿下!这是从尸体上搜出来的东西,好像是药粉之类的。”一个侍卫拿着两包粉状物往这边过来。
    “有发现,殿下!……”
    “殿下,属下这边也有发现!”
    皇贵妃顿感一阵心悸,耳边一声声想起的话,让她置身于梦幻之中。
    她晃着脑袋,嘴里嘟囔。“不,不是本宫!这些通通不关本宫的事情!慕言酌,是你!你陷害本宫!”
    “皇贵妃怕是气糊涂了吧!本殿下素来未与你有过交集,更谈不上有仇要陷害你!再说,这密道藏得那么隐蔽,如意宫本殿下是第一次来,本殿下又不是千里眼,如何得知啊?而且,本殿下和众人是一起下来的,密道就这一条,本殿下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害与你呢?皇贵妃要是非要诬陷于本殿下,大可以跟大理寺申诉嘛!”
    面对慕言酌的挑衅,皇贵妃忍无可忍,像是疯了一般。
    手里的剪刀用力的扎进慕言酌的胸口,慕言酌当然不会让她得逞,只不过戏还是要演演的。
    他死死抓住剪刀,鲜血从胸口流出。吓坏了在场的众人。
    “保护太子!”
    任逍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她腰上,她飞身而起,重重的砸在地上。
    待她再起身,嘴里吐出血水,两颗牙都摔掉了,脸上也蹭破了皮,发髻被甩到一旁,哪还有皇贵妃的仪态?
    侍卫拔出兵器,把剑架在她的脖子处。
    院内。
    皇贵妃被慕言酌锁在房间里,外面跪着一地的宫人。
    在他们面前整齐的摆放着八具女尸,两箱黄金,还有杂七杂八搜刮出来的锦盒。
    这些尸体有些已经白骨化,有些是腐败不堪味道难以忍受,还有一具是刚死不久。
    根据比对辨认,她们都是如意宫的历代月如。
    皇贵妃的下场已经不言而喻,他们这批宫人那都是争先恐后的撇清关系,生怕被牵连了什么罪名,株连九族。
    “把这些都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慕言酌在一旁包扎手里的伤口,一边指挥着任逍干事。
    好几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些药材。鹿茸,灵芝之类的。
    梁大家在看到其中一个锦盒的样子,极为不自然。
    慕言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怎么?梁大家有何高见啊?这血灵芝虽然难得,但太医院也不是没有啊!您怎么这般表情?”
    “回禀殿下,血灵芝不珍贵,老臣惊叹的是它旁边的那个!”
    顺着视线,众人盯上了旁边锦盒里的三个黑蛋。
    “哦?梁大家有什么便说吧!这三个黑蛋是什么?”
    “回禀殿下,它就是价值连城,堪比黄金的天然麝香!”
    梁大家轻轻掰开一颗黑壳,里面已经空了。剩余的两个量也不多,证据不言而喻。
    “还麻烦梁大家再将这几包药粉拿回去与良才人中的毒进行比对,看看是不是一样!”
    “老臣领命!”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慕言酌抬头望去,这不是父皇身边的内监总管吗?“海公公?”
    海公公似乎也见到了院里的场面,但他却没露出半点不妥之色。躬身施礼,“皇上特招太子殿下前去御书房,还请殿下移步!”
    这个时候父皇找他?
    难不成父皇已经知道了?
    “任逍,你守在这里!务必看住了!”慕言酌转头低声嘱咐,任逍立刻点点头。
    申时,御书房。
    海公公带慕言酌来到房内,皇上正在与其他大臣说话,而慕南凌也在一旁伺候。
    他便明白,父皇召见他,必定有慕南凌的份!
    不过没说几句,皇上便黑着脸,还怒摔了一批折奏。吓得大臣们伏地跪拜,纷纷不敢抬头再多说一个字。
    慕言酌想了想估计是今日会见来访的节度使引起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上前躬身行礼。
    “哦,酌儿来了啊!你们都给朕滚!”皇上扶着额头尽显疲态。
    “臣等告退!”几个大臣连忙领命告退。
    他见父皇脸色不佳,立刻上前把散落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恭敬的放在案桌上。
    “父皇,儿臣看您脸色不佳,可否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没事,朕只是被这帮无作为的庸人气的!朕只是在想,东边有胡人作乱,西边才刚刚结束乱斗!就连外面那些倭寇也敢潜入南晟国分一杯羹,只是心焦而已。”
    他听出这些话的意思,现在的朝堂确实是内忧外患。
    此刻他须得为父皇分忧才对!
    他要扮演一个孝顺儿子,有别的心思但不能全露出来。
    只能先旁敲侧击一下了。“今日父皇会见使节,可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朕难道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算盘!?说什么与之交好?还不是想从中捞点好处?”
    皇上说着说着又来气了,手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皇兄,消消气。小心气坏身子,为了那些外人不值当!”慕南凌赶紧上前安慰,海公公赶快呈上茶水。
    “父皇!您保重龙体啊!”他关切的问候。
    “罢了。酌儿啊,朕交代你去查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了吗?四日之期可只剩明日一天了。”
    果然!
    他就知道肯定是慕南凌在父皇面前吹了什么风!
    而且又是在婉嫔出事的档口召见他,由此可见慕南凌是想要一箭双雕啊!
    他看向父皇,又瞥了一眼慕南凌。明显感觉慕南凌正不怀好意的微笑望着他。
    眼底隐隐地生出忌惮神色,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以草包太子的人设将婉嫔和良才人一事和盘托出。
    “父皇,儿臣已经查得八九不离十了。不过其中还有一些隐情,还未挖出。”
    “隐情?什么隐情!”
    他突然看向慕南凌,眼神也变了,支支吾吾了半天。
    “父皇,这其中还牵扯了很多人!现如今的局势对咱们不利啊,儿臣不敢全说出来!”
    “朕让你去查案就是要实事求是的结果,如果真的牵连甚广,无论凶手是何身份必定要重罚!你且快说!”
    慕言酌没有在犹豫,将这三日来的所见所闻都描述给父皇听。
    皇上听后龙颜震怒。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声低吼,皇上双眼瞪得老大,红色的血丝遍布,看起来很恐怖。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而且刚才后宫还发生一件大事。儿臣…怕说出来,更惹您恼火!请您务必有心理准备!”
    慕言酌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更让皇上感到不快。“朕命令你,给朕说!”
    “婉嫔娘娘,小产了。”
    轰隆隆!
    刚才外面还晴空万里,现在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也应了皇上此刻的心情。
    皇上眼里写满了担心和忧虑,“什么?婉嫔小产?何时的事?怎么没有人告诉朕呢!婉嫔人怎么样了?”
    “父皇,儿臣知道您今日要接见节度使,所以斗胆做主将消息封锁在后宫,怕此事扰乱了您的心。不过,父皇放心!太医救得及时,婉嫔娘娘虽小产,却保住了性命!”
    皇上的愤怒,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内部翻滚,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毁殆尽。
    他指着跪在地上的慕言酌,捂着心口,痛心疾首的惋惜着未出生的皇子!
    一时间竟失了语!
    “谁干的?”皇上悲愤到极点,深吸一口气闭着眼睛质问。
    “种种迹象表明与皇贵妃脱离不了关系。良才人生前与婉嫔娘娘和皇贵妃两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儿臣斗胆借着查良才人一案的权利,私查了如意宫。”
    “好啊!你可真大胆!还敢越界私查朕的后宫?”
    慕言酌露出惶恐的眼神,更跪得规整,“父皇,儿臣也是心急一时冲动,您要处罚,儿臣没有半点怨言。但儿臣在如意宫内发现了许多惊世骇俗的证物。”
    他将衣袖里的药理文书和盘点清单都递给海公公,海公公连忙呈上。
    皇上看后,拍案而起。
    “没想到后宫竟然有这样一手遮天的人存在,必须彻查到底!朕绝不能因为某些人坏了朝纲!慕言酌,这件事你给朕好好落实,把其中那些细节全部查清,递交给朕。事件如此恶劣,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海公公,去把玉玺拿来。”
    海公公哪敢怠慢,连忙跑去拿玉玺。
    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立即就下令。
    皇上给他说的就是将皇贵妃打入天牢,待证据确凿,全族抄家,判连座之罪。
    慕南凌接下圣谕,同慕言酌一道前往如意宫。
    酉时,如意宫。
    众人皆跪地接旨,侍卫押着皇贵妃出殿。
    凌王爷拿出圣谕,慕言酌也躬身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皇贵妃陈诗芸因涉嫌害死良才人被害案,有陷害婉嫔小产之责,罢免其职位封号,关入天牢,等证据确凿再予发落。”
    听到圣旨的内容,陈诗芸三魂丢了七魄,脸如土灰的倒在地上,满脸呈现抗拒神色。
    嘴里还念着,“不是我,不是我!”
    直到两个侍卫将她拖下去,关入天牢,等待皇命。
    慕南凌冷眼旁观,继续宣读,“经太子慕言酌日夜艰辛调查良才人遇害一案所获颇多。另护婉嫔娘娘有功,朕深感欣慰。特此批准从今日起由太子慕言酌掌管后宫一切政权,后宫上下不得妄言非议。钦此。”
    慕南凌将圣旨交给慕言酌,他行了大礼,连忙接过圣旨谢恩。
    戌时,天牢。
    被卸了华服的陈诗芸,披头散发,穿着囚衣,不知多落魄。
    她鄙夷的看着身边发着恶臭的其他女囚,手把着牢门,不停的向外面喊叫。
    “我要见皇上!本宫乃后宫之主你们这群奴才,敢这么对我!”陈诗芸仍旧不死心的站在牢房里大声吆喝。
    几个狱卒就当耳旁风一样,在外面喝酒吃饭。
    气急败坏的她更是歇斯底里,“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
    “别白费心机了,管你之前是什么王母娘娘。你进了这天牢,还想出去?赶紧吃点吧,别鬼吼鬼叫,当心惹烦了我们大人,给你吃顿板子!”
    一个年轻狱卒拿着一碗粥走过来,直接把它泼到她脸上,嚣张的调侃。
    “啊!你们这群狗奴才!狗奴才!”
    狱卒怒气爆发,一鞭子就招呼上去。脸颊被抽出血印来,陈诗芸捂着脸,气疯一般的喊。
    “跟你好好说听不懂是不是!还拿自己当根葱啊!老实点,再敢给老子叫,抽不死你!”
    她不甘心!
    她望向四周,牢里的女囚都被折磨的麻木了。
    “不,本宫不能烂在这!婉嫔,你这个贱人,别以为你将全天下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就赢了!”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全部拜婉嫔所赐!
    仇恨如同火焰,将她牢牢的包裹住。
    陈诗芸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以往和婉嫔斗,她还是知道点内幕的。
    所谓树大招风,良才人的死,婉嫔的流产,分明就是有人栽赃嫁祸。
    她是谁啊?没做过的事,怎好随意背锅!
    陈诗芸一咬牙,狠戾的说:“无论我是什么身份,皇上未定我的罪,倘若我死在牢里。你觉得你们这群狗奴才还能活几日?”
    说罢,她就将地上的碗打破,抵在脖子上。鲜血直流,吓得狱卒直发抖。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想清楚啊!”闻言而来的狱卒都围了上来,劝说。
    “就算我已经不是皇贵妃了,但我现在只是去涉嫌之疑。皇上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是不会动我的。我要是死了,无论定不定我的罪,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狱卒听了这话感觉有些道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皇贵妃,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她最是明白奴才的心思,踩低捧高也好,总要让他们把利益生命同等挂钩,这样他们才能更好的为她办事。
    “去,叫你们主子把慕言酌给我带来!一个时辰内我见不到他,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也是笃定了这批狱卒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赌注。
    紫霞宫。
    婉嫔虚弱的躺在床上,郁郁寡欢,泪流满面。
    喜鹊在一旁小心服侍,她也跟着娘娘一起哭。
    皇上处理完奏折,就赶到紫霞宫去看望婉嫔。
    “皇上驾到~”海公公这嗓子扯得十丈开外都听的清清楚楚。
    婉嫔一听是皇上来了,赶忙撑起身子,想要下地跪拜。却不曾想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往前一扑。
    喜鹊伸手去拉,却也没拉成。婉嫔从床上摔了下来,被皇上撞见,惹得一阵骚乱。
    好在几个宫人合力把婉嫔扶到床上,才平息了龙怒。
    “皇上,臣妾有罪。”婉嫔跪在床上,苦着脸,眼含热泪说道。
    “婉嫔何罪之有?朕全心都扑在朝堂之上,疏于管理后宫,这才叫爱嫔受了委屈。”
    “您是国之根本,日夜操劳处理国事,全心全意的救百姓于水火。婉嫔作为您的女人,更应该为您诞下子嗣,给咱们南晟国稳固根基。可如今,婉嫔没有护好龙种,真的是无脸再见皇上了!求皇上降罪!”
    婉嫔哭诉着,泛红的眼眶,苍白无血色的脸颊,有气无力的诺声,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皇上心里被勾起了很多保护欲,他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里。
    “婉嫔,这一切朕都不会怪你的。那都是陈氏搞的鬼,你放心朕一定不会让你白受着罪!你现在就是要养好身子,明年后年再为朕生几子嗣,知道吗?”
    皇上耐心的安慰她,后宫这么多女人,婉嫔总是能让他萌生爱意。
    “嗯,臣妾一定养好身子。未来为皇上再生子嗣。”婉嫔眼里有了光,倒在皇上怀里寻求安慰。